听了这话,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不简单。
“仔细说来。”上官子棋收起刚才微笑着的脸,露出几分威严。
“郑嬷嬷的女儿,如果还活着,今年应该三十七岁。十几年前出了王府,郑嬷嬷给她租了个小院住着,在一家餐馆后厨打杂,且并没有嫁人,而是过了两年,突然就暴毙了,没人知道她被郑嬷嬷埋在哪里。”
“也就是生不见人,死也不见尸了。”余元筝感叹,果然有问题。
这事更加扑朔迷离了。
“如果她还活着,那她会去了哪里?”上官子棋也想不明白。
“如果真如父王所说,郑嬷嬷也是奸细的话,那可能去了沧澜国。郑嬷嬷不是还有一个儿子跟着三叔吗?要不你写信去问问,郑嬷嬷的儿子现在什么情况?”余元筝提议道。
“这事还是不要问了,免得打草惊蛇。如果真是奸细,估计已经不在三叔身边,如果还在,再过不久三叔一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知道了。
那时再抓人审也不迟。现在至少把母妃院里的隐患找出来了,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人给母妃或者我们下毒了。”上官子棋分析道。
“好吧。”
“辛苦了,你下去吧。”上官子棋向远山摆摆手。
现在上官子棋已经清醒,而且他用了余元筝给他设计的拐杖,生活自理已经完全没问题。
把两个拐杖架在腋下,靠单脚也能走。
只不过他不太愿意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很少这么走,只在室内走走。
所以小厮一般不再进棋雅院伺候,而是还和以前一样,又成了他的护卫和下属,帮他办事。
“好了,你想看什么书,我去给你拿。我要继续研究药丸了。”余元筝闲不住。
“夫人,自为夫醒来,还没去看过岳父岳母。要不趁今日无事,我陪你回一趟娘家吧。”上官子棋提议。
他是真心想去见见夫人的娘家人。
“好啊,好啊。”余元筝当然很高兴回娘家。
只是不年不节的,她才没有提。
下了决定那就准备起来。
上官子棋是第一次去,当然不能空手去。
知道岳父和小舅子在读书,那就准备几本好书带去。
余元筝准备了几样吃食。
两人吃过午饭向王妃报备一声就出发了。
现在天气太热,在马车里放了个冰盆。
余家二房在长东街,只是很普通的民居。
到了余家二房,看门的赵伯远远就看到马车驶来,一看就知是王府的马车,立刻进去向赵月娇禀报。
等余元筝他们的马车到门口时,赵月娇已经等在门口。
余元筝第一个下马车。
“娘,您怎么出来了?这么热的天,就在里面等着就行。”
“你这孩子,娘不是和你讲过不要三不两天就往娘家跑,你这才回去没几天,又回来。”赵月娇说着教训的话,脸却笑得很开心。
“娘,你看,谁来了?”余元筝把车帘一撩。
刚才下车,车帘又落下挡住了车门。
“大公子?”赵月娇吃了一惊。
她真没想到女婿会上门。
“岳母。”上官子棋温和地叫道。
他从没见过赵氏。
赵氏上次去见到他时,他还没醒。
“哎呀,大公子真醒了,前些天就听说了,只是怕你还不太方便见人,就没上门看望。”赵月娇见到上官子棋比见到女儿还高兴。
自听到女婿醒了的事,她每天都活在担忧中。
以前女婿没醒时,她天天祈祷女婿某一天能醒,可是真听说女婿醒了,她又开始担心女儿的地位不保。
那可是王府啊,铁帽子王府,要不是因为大房打的那个主意,她的女儿想嫁入王府,比登天还难。
她怕大公子看不上她的女儿,要是被休了怎么办?
王府不要的媳妇,就是被修都不敢再许人家,也没哪家敢娶。
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过了这么多天,今天居然看到女婿上门,而且还叫她岳母,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是小婿的不是,早该来拜见岳父岳母的。”上官子棋微笑着回道。
余元筝扶着他慢慢下了马车,把拐杖给他架在腋下。
然后赵月娇就看到他一步一步能自己进门。
看得她在后面不停抹眼泪。
她这是为自己的女儿高兴的。
女婿就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
“何嬷嬷,快,快去书房叫老爷和庆生出来拜见大公子。”赵月娇一看到从厅里出来的何嬷嬷,立刻吩咐。
当余蕴之父子听说是王府大公子来了时,还有点不太相信。书本一丢就跑出来。
一进正厅,果然看到一个翩翩佳公子坐在客座上。
“爹。”余元筝欢快地叫人。
“岳父大人。”上官子棋跟着叫人。
“好好好,大公子真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余蕴之见到醒着的女婿,眼睛忍不住红了。
上官子棋见岳父岳母都如此激动和真情流露,就知他们是真关心他的,同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