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习惯性唤了一声“圆圆。”结果并没有往常的应答声,安然呆呆地坐在床上,才想起来昨天小汤圆去找主神了。
按了按眉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才发现时间好像有点不对。
今天是听学,要迟到了!为什么孟瑶他们没有来叫她。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路过魏无羡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动静,停下脚步,发现魏无羡江澄他们都还在房间里。
“你们怎么刚刚起床?”安然疑惑地问道,她以为是她起晚了,结果竟然都没起。
魏无羡尴尬的挠了挠头,总不好说他们昨天晚上玩的太嗨了忘记时间了吧。
“我们先走吧,马上要迟到了。”孟瑶提醒道,几人一阵手忙脚乱,总算赶在蓝启仁来之前坐在了位置上。
安然松了口气,还好没迟到,安然皱了皱眉,这样不行,必须得把心态调整过来,要不然圆圆回来要担心了。
安然坐姿端正,认真的听蓝启仁讲课。魏无羡可没那么认真,他本身就是活泼的性子,蓝启仁讲的又是深奥晦涩的大道理,听了没一会儿就不行了。
转头看见聂怀桑竟然在吃东西,于是朝聂怀桑招了招手,聂怀桑趁蓝启仁转身的时候,给魏无羡递了一个。
魏无羡接过后用宽大的袖子挡着,快速往嘴里塞,嚼了嚼发现还挺好吃。
吃完东西又开始无聊,于是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见蓝启仁经过他身边,勾唇一笑,立马把乌龟贴在蓝启仁身后。
“噗!”一阵悉索地笑声传来,“笑什么?不许笑!”蓝启仁转头怒斥了一句,又继续说起了蓝氏家规。
蓝湛见叔父身后的图画,脸色一冷,手一握,图画就被蓝湛撕碎,看向魏无羡,魏无羡朝蓝湛灿烂一笑。
蓝湛瞪了他一眼,魏无羡撇撇嘴,低头又在纸上画着什么,魏无羡把他画好的小纸人施法朝蓝湛飞去。
“魏无羡!”蓝启仁幽幽地嗓音突然点到,魏无羡立马心虚地站起来,刚刚好小纸人爬到蓝湛的肩膀。
蓝湛冷脸把纸人捏碎,蓝启仁脸色也一黑,江澄和孟瑶担忧地看着魏无羡,安然嘴角狂抽,这倒霉孩子。
“魏无羡,既然你不想让我讲课,那我就考考你。”蓝启仁坐在上座,放下手中的卷轴。
“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不是。”魏无羡快速地回答。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蓝启仁继续问道,“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魏无羡自信地回答,江厌离和聂怀桑赞许的看着他,“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蓝启仁继续提问。
魏无羡四处看了看,发现蓝启仁身后有一棵树,于是指着那棵树说道:“好说,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
其他人认真地听着魏无羡说着,聂怀桑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魏无羡,“若我拿一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叔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对于长期游历在外的魏无羡,这些问题都简简单单。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蓝启仁虽然满意魏无羡的回答,但是还是继续提问魏无羡。
聂怀桑嘟着嘴看着魏无羡,想要提醒,“屠夫。”结果魏无羡想也不想回答道。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品白牡丹?”金子轩挑眉看着魏无羡。
“金星雪浪。”魏无羡依旧快速回答着,“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蓝启仁好像跟魏无羡杠上了。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蓝启仁的每个问题魏无羡都能完美答出。
蓝启仁像是无问可提,沉默了好一会儿,魏无羡龇了个大牙笑了笑,聂怀桑朝魏无羡比了个大拇指。
蓝湛看了眼魏无羡,蓝启仁摸了摸胡子,“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跟安小友出门夜猎,又与江氏交好,这些知识你早应耳熟能详。”
蓝启仁对安然特殊的称呼让众人惊讶,魏无羡也好奇地盯着安然,背后热烈的目光让安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得,回去又要哄小孩了,“就算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蓝启仁似乎一定要为难魏无羡,又问了一个实例。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低头想了想,他不是不知道答案,但是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见魏无羡不说话,聂怀桑担心蓝启仁会提问他,于是翻起了桌子上的课本。
“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蓝启仁见此开口制止,朝四周看了看,被蓝启仁目光扫到的人,要么低头要么躲开蓝启仁的眼神。
见魏无羡似乎不知道,蓝启仁叫起了他的得意门生,“忘机,你来告诉他,何如?”
蓝湛也不负所望,起身回答,“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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