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妈妈自然不乐意。
沈时微被她妈妈指挥着洗完衣服做饭,做完饭连吃也不能吃,又立刻得去门口小菜园里除草、打扫家里卫生,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
好好一个年节,到最后总能变成奴隶驯化会。
每到这个时候,叶依然都会一脸无措的出现在他面前,抱歉却又无可奈何。
“行之哥哥,我是不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对不起,我没想到阿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时微她一定很难过吧……”
这时,她总会撸起袖子。
“要不然我去帮时微干一点,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他当然会把她拦住。
毕竟她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这一点,想必叶依然也是算好了的。
叶依然明明是在装模作样,故意演戏,可那时的他却像是被蒙住了眼,竟觉得她也没说错什么。
甚至觉得沈时微才干了那么点活就满脸委屈,有些矫情。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故意演戏挑事的,其实是叶依然。
沈时微不再为他洗衣做饭后,他才发现零散琐碎的家务活其实也并不简单。
沈时微在京城,也并不是什么清闲的军官夫人。
在家带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中要耗费的心力绝不少于他在部队里训练作战。
更何况沈时微从前不光要照顾糖糖,还要每天算着日子做好饭在家里等他,时不时炖些汤做一些甜点送到部队里。
看似轻巧琐碎的家务劳动像一个个细碎的石块,堆叠起来却是一座高耸的山。
他从前究竟有多蠢,才会相信叶依然的那些鬼话,当真觉得沈时微嫁给他是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