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得迷路了,那个季节和现在一样都是秋天,地上都是落叶,落叶很多很多,几乎可以淹没他的理智。
终于在天有些黑的时候,刘瑞有些害怕了,不过好在他看见了远处的火光,人在黑暗中看见光亮总是兴奋的。他开心沿着弯弯绕绕得路一直走啊走,走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吸引他来的火光就在山洞门口,那是一堆刚刚燃起的火焰,在寒冷得秋夜里让人十分贪恋。刘瑞十分开心得坐在火堆旁边,却不知道山洞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刘瑞的第六感还算敏锐,在烤了一会身体暖和了之后,他发现了藏在山洞里的人,那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得叔叔。
个子中等皮肤有些奇怪的枯黄色,而且十分骨瘦如柴,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几乎是一眨不眨得盯着自己。
刘瑞很礼貌得朝他打着招呼:“叔叔,我迷路了,就烤一会火我就走。”
“没事,夜里冷多烤一会吧。”和那怪异长相不同的是男人有些出奇的和善,他上下打量着站起来的小孩,然后慢慢走出来开口道。
刘瑞小时候是个话痨,面对对自己还算友善的叔叔,几乎不用别人套话就把自己来干嘛全部说出来了。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怔怔得看向前方,看向他已经没有未来的前路。刘瑞在男人一句带他找妹妹后安心睡着,就像是有什么缘分一样,早慧得刘瑞对男人很是信任。
熟睡中的刘瑞不会知道他痛苦得一生即将来临,第二天一早习惯早起得刘瑞在醒来后,跟随着男人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在后山得山坡下面,妹妹本来雪白的小脸变成了灰白色,漂亮的大眼睛空洞无神而灰蒙蒙。本来情绪还算正常得男人突然疯了,他疯狂得摇着刘瑞的肩膀。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是怎么看见刘瑞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在这一天刘瑞的天塌了。刘瑞是被男人送回去得,他回去得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本来疼爱他的父母在儿子执意要找妹妹后变了一个人。刘瑞说到这的时候,在后山的警察接到特别调查处的指令已经赶到了现场,几十个警察把这里团团围住,给村民疯狂的灌着水,尽量让他们撑到救护车的到来。
疯狂砸东西的刘母现在也清醒了过来,拼命得喝着水,甚至也不忘了给老村长灌水进肚。
刘瑞站在原地没有要逃的打算,他看着疯狂喝水得母亲然后拍了拍手掌,像是宣泄一样自言自语:“我学法律就是为了把你们这群怪物送进去,我恨你们,恨你们杀了妹妹,恨你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凌宇皱着眉头看向近乎疯魔得青年人,然后将枪支收了回去。
“我就说当初该把你一起弄死。”有些糊涂得老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他撑着有些浮肿得身体站了起来,恶狠狠盯着刘瑞看的那双浑浊眼睛里是满满的怨恨。
虽然不知道老村长年龄到底有多大,但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老到就像是即将枯萎得老树一样。过于干瘦得皮肤上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弹性,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都长满了老年斑,头发已经花白,即使清醒了他连站都站不稳。
还是一旁疯了一样乱砸东西的刘瑞母亲,看见自己男人清醒,像是找到救星一样眼里升起了几丝希望,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十分小心翼翼得扶着他。
老村长因为生气喉咙里发出就像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得怪异喘气声,或许是知道他现在不能拿刘瑞怎么样。他浑浊的眸子巡视了一圈,看着面前刘瑞母亲没敢砸的碗,拿起来对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砸去,声音里是满满得怨恨:“都是你,我就说了要一起弄死,你倒好非要留下,我就应该当时把你也一起弄死。”
随着碗在狠狠砸到头上发出清脆得声音以后快速碎成了几块,几乎是碎片刚刚落地,有些反应迟钝得女人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头部。她那梳的整整齐齐得头发里慢慢蜿蜒下来几道血液,老村长媳妇得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凌宇被这一幕震在了原地,他从小到大得教养告诉他男人不能打女人,除非是穷凶极恶得罪犯。不过他反应十分迅速,直接一只手握住了老村长施暴得那只手,用自己得膝盖抵住了老人有些佝偻得背部。
“别动,反了天你,敢在警察面前打人。”凌宇不笑得时候震慑力十分强,欺软怕硬得老人顿时老实了。
站在隐蔽角落得佘青抱着胳膊感叹了一句:“人可真乱啊!”
一旁有些疯魔得刘瑞看见村长被治住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捂着嘴冷漠得给养父母下了死亡通告:“我知道,我不姓刘,我姓葛,你们以为我滚下山忘记了所有记忆,但从看见妹妹尸体得那一刻我就什么都想起来。”
刘瑞用手指着滚落一地痛苦哀嚎得众人:“不是我想让你们那么痛苦,是你们亲手杀死的灵魂,她们需要陪伴需要公平,所以我得送你们下去。”
说完之后转过了头看着怨恨看着自己的始作俑者冷笑一声,他这些年清醒得沉沦在痛苦里,父母不是父母,儿子不是儿子,但只能没有一点觉察得生活下去。
“你们最该死,让我认贼作父。”
从前有一伙人,因为家乡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