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抵达王府门前,祁莫寒的笑容僵住了。
府门口除了原本守门的侍卫以外,又多了一队穿着官兵服饰的人。
还有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名穿着官服的陌生面孔。
这人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形肥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正一脸傲气的看着祁莫寒。
祁莫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被一层乌云笼罩着一般。
这人祁莫寒是第一次见到,但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提前知晓。
肖雷在告知他朝廷派出钦差之后没几天,就将打听来的新消息再次来信告知。
此人就是皇后娘家另外一个侄子,也是郭启瑞的胞弟郭启涛,在京城也是不学无术的存在。
当初他在京城的时候,郭家还没有成气候,甚至可以说,是被先帝厌弃的存在。
只可惜,先帝还没来得及收拾郭家,就驾崩了。
现在的郭皇后,当初只是大皇子府的一个侧妃,大皇子登基,不知郭皇后使了什么手段,直接越过了原配王妃,一跃称王当今皇后。
郭家也因为有了郭皇后的存在,一家人可以说是鸡犬升天。
祁莫寒虽然离开京城多年,但是对京城的局势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的朝堂上,郭家人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沈逸尘当初看不惯郭家人所为,联合很多有识之士,想要联名上书弹劾郭家人。
没想到,皇上看着那份联名弹劾郭家的折子无动于衷,甚至觉得这些人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竟然敢管的这么宽。
在皇上心中,郭家人对他忠心耿耿,他多次派郭家人出去办事,都令他很满意,可以说,他早就将郭家当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郭家是皇后的娘家,皇后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之一,这让那些弹劾的大臣们都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沈逸尘实在无法忍受朝中奸佞横行,主动辞去了自己的官职。
沈逸尘今日也在王府的接亲队伍当中,他看到郭启涛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了浓浓的杀意。
在他看来,朝中这些奸佞不除,大祁国的命数将尽。
他的拳头在衣袖下攥了又攥,最终强忍住心中怒火,让自己面容变得平静无波。
今日是容王殿下大喜的日子,他不能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况且,他现在无官无职,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对郭启涛做什么,就相当于以卵击石。
晋王也听祁莫寒说过,这次朝廷派来的钦差是郭启涛。
他与祁莫寒一样,离开京城的时候,郭家还没有如今的势力,郭启涛更是没有什么知名度,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此人。
沈逸尘打马来到祁莫寒身边,轻声耳语道:“王爷,此人别看年纪不大,却极其目中无人,您小心为上。”
祁莫寒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晋王这个时候也来到了祁莫寒的身边,朝着郭启涛冷哼了一声:“来者何人,见到本王和容王殿下为何不行礼?”
郭启涛在京城时候,除了见到皇上和自家长辈行礼,在别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都是被奉承的存在。
他没有见过容王和晋王,但是刚刚晋王已经有本王来自称,他自然清楚眼前两位气度不凡之人的身份。
尤其是一身大红喜服的容王,看上一眼就会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心中有些怯意,但骨子里的郭子涛就是不想行礼。
笑话,他可是郭家人,有时候见了皇上都可以免跪拜之礼,面对两个被皇上视为眼中钉的藩王,他可不想低三下四的去行礼,免得丢了郭家人的尊严和气势。
想到这里,郭子涛直接从怀里取出皇帝的令牌:“皇上御赐令牌给本钦差,见令牌如同见皇上本尊,你们不跪就算了,竟然还让本钦差行礼?”
说了这么多,郭启涛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起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见到皇上御赐令牌会如何?
看到郭启涛拿出皇上御赐的令牌,晋王心虚的眼神有些躲闪,但上位者的气势仍在。
他一向没什么主见,以往什么事情都喜欢请恒王帮着拿主意,今日他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祁莫寒。
祁莫寒仍旧是阴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因为郭启涛拿出皇上令牌而出现任何惧意。
“本王乃大祁国堂堂超品亲王,有面圣不跪的资格,而你,一个小小的纨绔,竟然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本王面前摆谱,就不怕离不开这秋水城吗?”
祁莫寒一向嫉恶如仇,最是痛恨这种奸佞之辈,若不是今日自己大婚,他不想搞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面对如此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早就命人动手了,先打一顿再说。
反正天高皇帝远,他打了郭启涛,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郭启涛感觉,祁莫寒阴沉着一张脸,那种冰寒程度,比今日的天气还让人心中生寒。
他的身体在寒风中,不自觉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种冷意,不是外界所致,而是发自内心的寒冷。
晋王见五弟气势全开,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向本王和五弟行礼,否则,就立即治你个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