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花婆婆等几个人对演戏着了迷,总问芹总啥时候来第二场,她们都准备好了,这次连衣裳、道具都自己制作了不少,孙二娘练了好久嗓子,想在里面唱几句京剧,这可是她年轻时的热爱,也是心病,总想有机会展示一下。
听到这些诉求,王亚芹让她们两人分别收集大家的想法,参与表演的人都想在剧中表演什么,有哪些强项。花婆婆和孙二娘很快完成了任务,像欧阳大爷就想展示一下书法,当场写毛笔字什么的,以及自己的藏品都可以当道具贡献出来,还有毛老头想谈一场黄昏恋,举行一场婚礼,还有想变得年轻,更有想当主播的……
王亚芹看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些都是她们的梦想,他们的心声,都渴望在剧本里实现,哪怕只是一出戏,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这些心愿怎么能不实现呢。王亚芹把这些交给了北春,让她整合剧本,来一次大的,把所有人的心愿都实现。这个工作量非常大,但北春接了,她想完成,完成疗养院这些人的心愿。
那也是一种幸福,拥有帮助别人的能力和智慧。
“北春,你知道我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北春摇头。
王亚芹站起来,看着茫茫雪地:“我要让雪镇,甚至有人老年人老有所依,老有所靠,我要办全国价格最低的疗养院,现在普通养老院一个月需要三千多,很多很多人根本负担不起,我要办所有人负担得起的疗养院。”
“这条路很难走吧,而且集团也不会容许你做亏本买卖。”
“是的,所以我们要在其它方面多赚些钱,用来补贴疗养院,明年我想在旅馆旁边起一个房子,专门接济鳏寡孤独的老年人,我不想寒冷的冬夜,还有人因为没有钱买煤买木头而生不起火,活活冻死,也不想有的人烧了煤,因为煤气中毒或者电褥子着火而丧生。我想让他们过上基本的生活,一个人该有的生活。我这一生就做这一件事,我就不信做不好。”
“看来芹总要在雪镇落地生根了。”
“你看,现在的账目,我已经达到了军令状上要求的营业额度,还有不少没有收回来的账,我要在年底封账之前全部到位,明年春天早早开工。”
“我倒觉得雪镇有你,是雪镇的福气。”
“其实我也从来没想过会做这一行,更从没想过会从服务老年人,总觉得这些跟我没关系,当我真正走入到老年人的内心里,我才意识到他们的悲苦甜蜜,他们的波澜壮阔,他们的色彩斑斓,这就像另一个世界,全新的世界,是你从前生活从未感受到的东西。加上我本来学的就是管理,管什么都是管,以人为本,管疗养院就挺好的。”王亚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和北春说起了这些。
现在的业绩报告她还没有交上去,盈利太早,早晚又会被集团里的同事使坏,永远都要留下三分心神防备他们。
可雪镇旅游、雪镇旅馆、手信、矿泉水、美食,风风火火的广告和人传人的传播速度,难免流入到省城,她在这边想尽办法,风风火火努力的时候,集团里总有人同样想尽办法给她挖坑,设陷,就是看不得别人好,看不得别人有成绩,尤其是女人。
庄总下马,还有副总裁,最看她不顺眼,放个侄子进去搞破坏失败了,反倒被策反了,这让副总裁特别生气,这些最后都算到了他以为心计颇多的王亚芹身上。
集团总裁是个基本不露面的老头,只看业绩,看决策报告。但他上一次电话里对王亚芹鼓励的话,让王亚芹开窍了,那就是竞争,不管用什么手段赢了才有机会活下去,输了就一切都没了。而总裁看重的也是输赢,而不是过程,更不是谁正直,谁肮脏。他要的是能守住业绩的人,能提升业绩的人,而不是一个失败者,尤其失败于不正当竞争。
王亚芹必须黑化,才能保住一切,才能在男性圈里成为c位。她不喜欢,更不想,但已经挣扎到这个份上了,她不想输,必须走下去。早就没有回头路了,也回不了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
集团高层的风言风语多起来,尤其是开会的时候,针对王亚芹的每次必不可少。眼看着当初毫不起眼的雪镇被王亚芹养成了肥肉,大家都想来这捞一笔,都想分摊这块肥肉,奔着这个共同目标,这些男人在会议上空前一致。
王亚芹不知道这些,集团里的女同事没有进入到中高领导层的,只能把听来的风言风语如实相告,毕竟是她帮着大家把万人恨的庄总送到了拘留所。就这件事情上,王亚芹也受到了苛责,说她只顾个人利益,格局小,咽不下一点委屈,吃不得一点亏,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整个集团的颜面和影响,让集团影响力和公信力极度下降。
总之,不管她做什么,总有人站出来挑出毛病,深化职责。他们就喜欢看着她在水深火热中,一次次失败,回来跪着求个饭碗,求退出竞争。但是这个结果,绝不会在王亚芹身上发生。
王亚芹拿着各种样品去参加雪镇商会成立大会了,这就是她提出的想法。雪镇虽小,但大大小小也有几家像样的企业,且随着疗养院的发展和雪镇名声壮大,引资招商这张牌也该打打了。
……
就在王亚芹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