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儿媳妇看着也可以吧。就是有点老。我看可配不上你儿子。”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
有时候聊天,就是会聊到一些尴尬事。
马太太又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个都是我贴心姐妹,我就不瞒着了,其实我根本不同意他们结婚,那儿媳妇比我儿子大八岁,管我叫妈的第一声,我心里压根接受不了,而且还是离过婚的。”
“现在的姑娘都不学好,还不是通过怀孕拿捏对方,要么要彩礼,要么要结婚。我亲戚那个儿媳妇就是,怀上了人跑回娘家,非要三十万彩礼才肯回来。”
大家都点头,狠狠批判了一番这个时代,这帮女人的不要脸。
“她和我儿子站在一起,就根本不像夫妻,再过十年,那就更不像了。我当初是劝了儿子打掉算了,找个清白人家正正经经的人结婚不好么,儿子也同意了,结果那女的说是打掉了,结果躲起来悄悄养胎去了。”
“我看她就是看中你们家了,一个儿子,几套房子。”
“是啊,现在就光那个年纪,那个体态,我就觉得拿不上台面,怎么摆酒,这婚结得也窝囊。我可丢不起那个脸面。那女的亲戚家都不知道她离婚了,父母瞒着,有一次碰到了亲戚,他们看我儿子不对,后来才知道……”
“丢人的事谁也不愿意说。”
“我这也是心有郁结,就一个儿子,这件事就是不顺利,挺丢人的。”
“别说你了,我那个儿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总给自己买东西,从来不给我儿子买,就连小孩的也都是我们老人家花钱买。”
“咱们在这说儿媳妇坏话,现在肯定儿媳妇也聚在一起说咱们的坏话呢。”
……
旅馆里,北春望着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细一看,晶莹剔透,只是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就在掌心融化了。
“北春,你怎么上次看到你那个朋友之后,回来就不大高兴呢。”李瑟瑟问,“如果她说你坏话,或是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人会变得很陌生,很可怕,熟悉的人也会。像一把刀,会穿入你的心脏。会很受伤。也不能说识人不准,毕竟也曾经走过一段很温暖的岁月,但后来,可能还是时间和阅历改变了人的心。”北春说。
“有的人就是无知、自大,所以才有个成语叫坐井观天嘛。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所以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是有道理的。你看你,就行了万里路。”李瑟瑟说。
北春心情有点复杂,尚未平息。也不为失去的遗憾,也没有太多对过去友谊的留恋,自然也没有悲伤,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其实赵秋雨的好和不好,都和自己无关,自己的好和不好也和她无关,将来更不会有交集。
这时候,王子龙跑过来:“不好了,疗养院出事了,你们谁有空过去看一下。”
“你去吧,北春,你最善于处理这种情况了。我替你值班。”李瑟瑟说。
北春跟着王子龙去了。
只见五个老太太围攻一个儿子。
“妈,我这不是事么?你就帮帮忙。”马嘉坤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恳求他妈带孩子。
“这几天是我休息时间,没看到我和闺蜜正聊天呢么,你和你老婆就不能自己带?”马太太被扰了兴致,十分不高兴,也在闺蜜面前丢了面子。
“秋雨这几天加班,我也约了朋友。”
“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就不是朋友?赵秋雨加班?我去过你家,每次都看她天天在屋子里打游戏,三更半夜都不睡觉。一次都不落下。”马太太瞪了一眼。
小孩哭闹,要找妈妈。
李一隐正忙着男客人那边,女客人这里他十分不便。这才让王子龙去找人。
北春看了马嘉坤一眼,这就是赵秋雨口中帅的掉渣,无数高官女儿追求的男人?一个软软的胖子,五官几乎堆在一起,说话也软绵绵的,像是很会讨好女人的那种类型,实在和帅字难以搭边,如果高官的女儿会倒贴这种男人,那可真是病得不轻。
再看那小男孩,哭哭闹闹,惯养的小孩一下子就能被看出来。
“先生请带着小孩离开吧。”北春说,“疗养院不允许小孩进来,已经为你破例了,请不要为难我们了。”
马嘉坤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北春。
他约了人喝酒,特别想去,因为好久没有和朋友们聚聚了,实在不想一个人在家看孩子,老婆又加班。手机打不通,于是只好打了老婆单位电话,想把孩子放她单位,结果她根本就不在单位加班。
马嘉坤立刻想到一个人,前夫。一直觉得他们之间藕断丝连,问起来她就说分钱的事没利索。要房子、要赔偿、要分钱,这些都是马嘉坤亲自给她出的主意,争取最大利益。现在新买的能源汽车也到手了,就是那笔钱,还有什么可赔偿的?
马嘉坤把孩子扔在这,不管不顾跑了。他去她常提起过的一个串店找她。
马太太心情全无,面子全无,不得不带孩子,顺带把老公也揪出来骂一顿。
马嘉坤果然在这找到了和前夫在一起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