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后面陛下出生后,先皇身体不好,这个义兄就如父如兄地照顾着陛下。
直到先皇殡天,才封为北山伯,袭三代,将大同府赐予他,同时领正四品的忠武将军职,镇守大同府。”
王源脑子里过了下大魏舆图,大同府为京城北面咽喉要地,这是诸侯守四方呀!
非皇帝亲信之人不可为!
所以说,萧家是真正的简在帝心的忠心之人!
姬无良点头又摇头道:“其实,皇帝信任之人不只只萧家,还有杜家,也就是惠安长公主的外祖家。
当年惠太妃是真的当地起一句‘惠妃’之称的。
陛下出生后,生母与太后斗得你死我活,无暇照顾陛下,惠妃刚好刚生下惠安长公主不久,怜惜陛下,多有照顾。
且后面陛下生母放弃教养陛下的权利,跟着福王返回西安府后,陛下说是归太后教养,但多数时候,都长在惠妃院里,与惠安同时长大。”
原来如此,王源入京半年余,每日奔波忙碌于养伤治伤之中,上哪里知道这些秘辛?
姬无良倒是随口给他解了惑。
“如此一来,给魏英健配上萧家人,那就完美了!”
王源抚掌:“以侯爷之见,萧家哪个儿郎可以出任?”
姬无良道:“自然是萧大。勋贵之中,长子嫡孙最受重视。其他人起不到安陛下之心的用途。
况且,萧大,也是萧家功夫最好的,也最是沉稳,和萧何关系不错。”
王源想了想道:“那此事,就侯爷去萧家卖个人情?”
姬无良道:“还是兵部发文吧?武将之间不适合关系太过亲密。”
王源再次侧目,所以,姬无良能封侯,还能屹立朝堂这么多年,人家心里清楚得很!
自己之前是多大的眼屎糊住了眼睛,居然觉的侯爷还能在朝堂上没被坑死,是靠运气?
王源轻轻嗤了自己一脸,能当官且把官当稳的,好似就没有傻的……
一时之间马车里陷入了安静,王源脑子腾空,不想这些想也想不完的正事,而是琢磨起了身边人。
姬无良或许是真的累了,靠着车壁眉眼微闭。
实际却不是这样,他在想落石寨那边的两股势力。
作为将军,兴趣所在点还在行军打仗上。
落石寨西南有三四万兵马,西面兵力还不详,不知道京城的消息传过去后,还有多少兵力会执着地向京城进发?
突然,马车突然一个刹车,车厢晃动,让沉浸在各自脑海世界的两人身形不稳。
姬无良到底是身怀武艺的,立刻稳住下盘,牢牢地坐在座位上,不动如钟。
可王源还没有练出这种本事,在那车晃了两下后直接身形不稳往前栽去。
都来不及躲避,姬无良的怀中直接撞进去了一个人,而王源慌乱地伸手牢牢抓住了这个稳稳的柱子,就像乘坐突然拐弯的公交车时,牢牢抓住扶手一样。
王源抓得心安理得,庆幸着对面坐了个稳稳的“柱子”。
可“柱子”姬无良却表情有点子痛苦。
谁能告诉他瘦瘦弱弱的王源为什么手上的劲这么大?
抓着袍子两边倒还算了,可为什么要捏了点腰间的肉?
好疼!
马车晃来晃去,王源顾不上姬无良的想法,实际上他连自己的想法都顾不上,只牢牢抓住能抓住的,盼着马车赶紧停下来。
突然,“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来,王源感觉手底下的柱子居然不稳了,一头撞向了柱子所在的墙……
王源脸上的表情太惊吓,就在鼻子要撞到墙面上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架住了王源的双肩,让失重的人突然间有了依靠。
王源惊吓的就要破口而出的惊呼锁在了喉间,愣愣地转头,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张严肃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侯爷出手相救。”
姬无良脸色不自然的很,耳根的红都蔓延到了脸上,只是几个月的西北风沙吹黑了他的皮肤,没有凸显出来而已。
可自己腰间的衣服的的确确是眼前这个明明惊吓了、却拼命掩饰的小女子做下的恶。
自己穿的是王源今日给自己从金缕阁买回来的见客的正装,料子、款式和手工都不是自己以前穿的那些能比的。
关键是,这件是思远送给自己的,穿在身上特别保暖,还想着多穿几次。
结果,就被撕破了……
“那个,侯爷,要不你先松手?”
王源再是从开放的后世过来的,也没经历过这么近距离地和异性亲近。
眼看着姬无良脖子上的毛孔以及一动一动的喉结都顶在眼前,被迫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太尴尬了。
姬无良缓了缓情绪道:“稍等,等马车停稳了。”
王源还能说什么?
他只想稍微调整一下两人的姿势,不要这么暧昧,总感觉自己在投怀送抱……
羞耻的王源脸红红地低下了头,眼不见为净,自己不尴尬就行、就行……
然后马车还在晃,车帘子居然就被掀开了……
王源一脸惊吓地看向门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