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个孩子年幼,娘仨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待遇比普通犯人稍微好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了一点而已。
将近一年的囹圄生活,让王祎失去了从前的姿色,变得皮肤粗糙暗淡,身体看起来也瘦弱了许多。
年少的李仰与李优从锦衣玉食、婢女簇拥的生活沦落成阶下囚,现在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弄清了杨国忠的来意,王祎不禁喜极而泣,抱着两个儿子嚎啕大哭。
“三郎、四郎啊,你们的父王终于想起咱们娘仨来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从天牢里出去了。”
“呜呜……”
两个少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跟着母亲哭,“我们要出去、我们要回十王宅,我们不想在这里了。”
杨国忠讪笑道:“启禀娘娘,陛下已经不是大王了。”
“夫君不是大王了?”
王祎大惊失色,“他不是大王拿什么赎我们娘仨回去?”
“陛下已经是大唐皇帝了。”杨国忠笑道。
旁边的张宝善帮腔道:“是啊,原先的唐王已经是大唐皇帝,并且占据了长安,目前带甲五十万,将列千员,声势浩大,只要他想救娘娘出去,易如反掌。”
“呜呜……这个没良心的,都当皇帝了,到现在才想起派人来救我们娘仨,真是个负心人!”
王祎闻言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杨国忠劝道:“有劳娘娘给陛下写一封书信,让他知道你与两位皇子尚且健在世上,这样陛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出钱赎回你们。”
王祎当即提笔给李瑛写了一封书信,告诉李瑛自己与两个儿子在牢内度日如年,请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与两个儿子赎回长安。
杨国忠携带书信离开天牢,悄悄来到雍王府向咸宜公主致谢。
咸宜公主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你也不用谢我,本宫帮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回去向李瑛索要四百万贯赎金,少一贯也不行!”
顿了一顿,马上改口:“不对,要三百万贯铜钱,外加十万两黄金。”
一百万贯铜钱虽然与十万两黄金价值相等,但重量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一百万贯铜钱重达六百四十万斤,十万两黄金的重量却只有一万斤,自然更加方便咸宜公主私吞。
杨国忠面露难色:“三百万贯或许能够试试,四百万贯怕是毫无希望,还望公主能够退一步,谈判达成,你才能得到好处。”
咸宜公主沉吟了片刻,方才让了一步:“那就三百五十万贯,少一贯也不行!”
为了给李瑛施加压力,咸宜公主一改教训李琦的口吻,警告杨国忠。
“你回去告诉李瑛,这次谈判如果失败,本宫就让人把王氏送进青楼,把他两个儿子卖到新罗为奴!
“李琦是皇帝,他怕丢人,本宫是女人,还是嫁出去的女人,我不怕丢人!”
“呃……小人一定把话带到。”
杨国忠不由得面色一沉,心中直呼“果然最毒妇人心,那王氏可是你的嫂子,两个皇子可是你的侄子,你比李琦还要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