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团起哄声中,李晟催马提枪和这名校尉厮杀在一起。
对方的武艺稀松平常,一看就是野路子,纯粹靠着力气大吃饭。
李晟以巧取胜,战有四五回合,卖个关子,一枪将对方的兜鍪挑了下来。
“哈哈……承让了!”
李晟大笑着把兜鍪还给了对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这是沙场对垒,李晟这一枪挑的就不是头盔了!
见识到李晟的本事,阅兵台上的邓睿惊叹不已,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正要宣布比武结束,又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别将催马出列,此人擅使一柄大斧,以力大斧沉著称,号称“上党第一骁将”。
“哇……胡将军亲自出战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还别说,这个少年确实有些本事,只可惜遇上了胡将军!”
“胡将军能和牛拔河,论力气冠绝三军,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哪里是对手,这比试还是算了吧!”
李晟露了一手之后,已经获得了不少士兵的认可,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力挫校尉已经足够优秀。
没想到号称“上党第一骁将”的胡大牛亲自出马,结果还用看嘛!
胡大牛催马来到李晟面前,踌躇满志的道:“我乃上党头号骁将胡大牛,力气比牛还大,我让你一只胳膊,你要是能接我十斧,那我支持你做主将!”
“你要这样说,我也让你一只胳膊!”
李晟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心中的血性被一下子激发出来,当即针锋相对的给出了条件。
“好小子,有种!”
胡大牛露出欣赏之色,“那咱们谁也别让谁了,手底下见个真章!”
话音未落,胡大牛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轻轻一磕,举着大斧朝李晟扑了上来。
“驾!”
李晟叱喝一声,催马相迎。
两人双马瞬间厮杀在一起,直踩踏的校场上尘土飞扬,引来一阵喝彩。
枪来斧往,酣战了七八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李晟拨马诈败,胡大牛杀的兴起,嘴里嚷嚷着“哪里走”,催马追赶。
就在两马即将并行之时,李晟手中长枪白蛇吐信一般刺出,将猝不及防的胡大牛头盔给挑了下来,瞬间分出了胜负。
“哈哈……小将军真厉害啊,将来长大了怕是不得了!”
在一片哄笑声中,胡大牛面红耳赤的认输:“你赢了,这回马枪真是太厉害了!”
“承让!”
李晟抱枪致谢,然后催马来到阅兵台前对邓睿问道:“邓长史,我是否可以担任主将了?”
“好好好……没想到连胡大牛都被你打败了,这主将非你莫属了!”
邓睿对李晟的武艺赞不绝口,命人取来虎符,当众宣布由李晟担任这三千人马的主将。
李晟临行之前,再次提醒邓睿:“壶关乃是从上党盆地南下的重要关隘,若是丢了,咱们就回不去河南了,还望长史派遣重兵固守。”
“好好好……”
邓睿嘴里虽然答应,但心中想的却是临汾和上党中间隔着一座太岳山,李钦率领的部队在前面撤退,叛军还能插上翅膀飞过去不成?
等李晟率部离开之后,邓睿只派了一名偏将,率领一千士兵南下壶关,加强防御。
李晟率领三千人马昼夜兼程,用了三天的时间抵达了太岳山西端的峡谷出口附近。
这里有漳河支流冲刷出来的一条山谷,虽然算不上平坦,但是也能通行车马。
李晟命令胡大牛率部在山谷两侧埋伏,自己则单枪匹马返回了临汾城,向父亲禀报此行的收获。
“吾儿有勇有谋,为父心中甚慰!”
李钦得知儿子搬来了三千援兵,不由得捋着胡须连声称赞。
“马上命将士们各自准备十天的口粮,等天黑后就舍弃了城内的辎重,向东突围!”
在临汾城内被围困了两个多月,已经让李钦失去了耐心,急不可耐的下令突围。
倒是他手下的两万八千将士抱着主力大军已经反攻灵州的谎言,一个个依旧充满信心。
时光荏苒,此时已经到了三月底,白昼的时间越来越长。
好不容易熬到黑夜,随着李钦一声令下,将近三万人马从临汾北门出城,迅速的绕过了灵州军大营。
由于朔州失守,史思明意图不明,杜希望担心他进攻雁门关,又向代州增派了一万兵马支援,另外在太原留了两万人待命。
因为李瑛交给他的任务不仅只是围剿李钦,还要堵住雁门关,不让幽州叛军的兵锋进入河东;另外还要随时增援太行山西边的魏王李琚,所以杜希望投入攻打临汾的兵力只有五万多人。
但这样的结果就是无法将临汾城围拢起来,杜希望便在临汾城南屯了两万人,东边屯了一万五千人,西边屯了一万,北边屯了五千。
于是,李钦选择了相对薄弱的北面作为突破口。
而且由于四面的营寨无法相连,所以李钦军甚至不需要闯营,就可以直接绕过去。
镇守北面营寨的主将是安思顺,听到动静后还以为李钦趁夜前来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