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出了请求:“既然不能回京城,咱们去灞桥大营,或者骊山大营如何?骊山大营距离华清宫不过三十里,咱们天亮之前就能赶到。”
“圣人啊,骊山大营驻扎着左卫,这可是苏庆节的老巢啊!”
颜杲卿苦口婆心的劝谏,“你虽然把他调到了右千牛卫,但不过才四五天的日子,军中的那些将校可都是苏庆节的心腹,新大将军也没有上任,圣人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隆基登时又犹豫起来:“骊山大营不是还驻扎了一万右卫?”
颜杲卿道:“右卫大将军张盖世与苏庆节私交甚笃,说不定早就加入了叛党。
圣人也说骊山大营距离华清宫不过三十多里,我们天策卫与叛军厮杀了许久,为何不见右卫前来增援?
所以啊,为了圣人的安危着想,这骊山大营决不能去!”
“嗯……言之有理。”
李隆基沉吟良久,决定先听颜杲卿的:“那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天亮之后再做决定,”
队伍向东走了十余里,突然又拐弯向北。
李隆基在颠簸的马车中根本无法入眠,他感觉颜杲卿很可能是要把自送到灵州。
虽然在华清殿里的时候,他无比渴望自己的二郎回来救驾,但现在又一心想回到长安。
到了灵州,自己这个皇帝怕是还要禅位做太上皇,只有留在长安,自己才能手握生杀大权。
这一瞬间,李隆基忽然又觉得李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颜卿啊,朕看这队伍怎么又向北走了?”
李隆基耳朵上的血渍已经凝固,他一只手捂着半块残耳,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你说得对,回长安不安全,要不你把朕送到洛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