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离开兴庆宫返回天策府,立即发布调令。
把兵部官员举荐的田神功、南霁云、宇文斌、杨昂等人全部调进长安,悉数授以天策卫别将头衔,级别暂定为正七品。
至于每个人的具体职责,等将来入京之后再根据才能委以重任。
颜杲卿去了骊山大营招兵,目前还没有回来,天策府里面只有李瑛的亲兵侍卫。
李瑛派人把加盖了天策上将印章、兵部尚书印章的调令送到兵部,让兵部的官差赶往各地调人。
“吉小庆,你去打探一下库部员外郎李炎的弟弟住在何处?孤要亲自登门招揽他的侄子。”
午饭过后,李瑛在宽敞的大殿中练习剑术,缓解一下疲乏的身躯,同时给吉小庆下达了任务。
“好嘞!”
正啃着苹果的吉小庆答应一声,立刻飞奔着离开了天策府。
李瑛的剑术先跟杜芳菲学,后来又跟李白学,最近又跟公孙离学,所以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随心所欲。
就在这时,天策殿门前出现了两个女人,正是公孙大娘与沈珍珠师徒。
“殿下,你这剑法简直就是大杂烩,你得忘掉别人教你的,按照妾身传授你的心法从头练习。”
公孙大娘人还没进殿,就忍不住絮叨起来。
沈珍珠笑嘻嘻的道:“嘻嘻……我倒是觉得挺有特点,可以称之为‘疯癫剑法’。”
“好你个丫头,竟敢取笑未来的丈夫!”
李瑛伸手在沈珍珠的额头上爆了一个栗子,“孤的剑法要是疯癫剑法,那你就是疯婆娘。”
说着话收剑归鞘,询问公孙离道:“你们师徒怎么来了?”
公孙离莞尔笑道:“王妃见殿下昨夜没有回府,心中挂念,特地让我来看看。”
沈珍珠起哄道:“师父把被褥都带来了,以后就住在天策府陪殿下,免得殿下孤枕难眠。”
“我看你个小丫头思春了是吧?”李瑛伸手揽住沈珍珠的脖颈,威胁道,“要不以后由你侍寝好了?”
“只要能帮我父亲昭雪冤屈,珍珠给殿下做通房丫鬟都行。”
沈珍珠双手抱在胸前,可怜巴巴的道:“如果不能,珍珠就不会答应……”
“好了,孤不逗你了!”
李瑛把胳膊从沈珍珠的脖颈上抽了出来,“以前孤没有实权,但今时不同往日,孤马上以兵部的名义写一封信给岭南的官员,调查你父亲的下落。”
沈珍珠顿时兴奋了起来:“太好了,赶紧写信,我父亲叫沈易直。”
“那你可知道你父亲发配到了岭南何处?”
李瑛刚提起笔来,就有了新问题,“岭南这么大,得有具体州县。”
沈珍珠头摇的像是拨浪鼓:“那年我才八岁,官差们凶神恶煞的抓走了父亲,将我们家产全部抄没。阿娘也被抓走了,我与弟弟在大街上失散,根本不知道父亲被发配到了岭南哪个地方!”
李瑛无奈的叹息一声:“那只能派人到湖州调查档案了。”
沈珍珠拱手道:“请殿下写一封介绍信,让我跟着兵部的人一起去湖州。”
李瑛不想让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去冒险,坚决不答应:“岭南人烟稀少,瘴气遍地,到处都是蚊虫,稍不留神就会染上疟疾。
孤绝不会让你一个小姑娘去冒险,等兵部的人查到你父亲发配的具体地点之后,孤自会以公文的名义将他召入京城。”
“殿下!”
沈珍珠“噗通”跪倒在李瑛面前:“正因为岭南像你说的这般恶劣,珍珠更应该去尽快拯救阿耶。我已经失去了阿娘与阿弟,不能再失去父亲了呀!”
“不行!”
李瑛坚决不同意。
沈珍珠犯了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殿下不让我去岭南,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见两人僵持了起来,公孙大娘开口道:“殿下啊,妾身知道珍珠这孩子对父亲的思念之情,你就让她去岭南一趟吧!再说了,珍珠跟着我练习了七八年的武艺,寻常汉子十几个人奈何他不得,就让她去吧!”
沈珍珠点头:“嗯嗯……我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况且还有兵部的官员随行,一定可以安然归来,殿下你就放心吧!”
“那好吧!”
李瑛只能无奈的答应,吩咐公孙氏派几个徒弟跟着沈珍珠一起南下。
“多谢殿下。”
沈珍珠脸上笑开了花,又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笑嘻嘻的道:“我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早点把我父亲找回来,我就可以早日跟殿下圆房了嘛……”
“……”
李瑛瞪眼,“好你个沈珍珠,你把孤当成好色之徒了是吧?”
沈珍珠噘嘴道:“不能说特别好色,只能说非常好色。殿下跟杨玉环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你还敢说自己不好色……”
公孙大娘瞪了沈珍珠一眼,训斥道:“行了,别在这里贫嘴了,赶紧收拾行囊,带着你三师姐、四师姐一起动身。”
“路上记得女扮男装。”
尽管李瑛心中不舍,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当即提笔给兵部侍郎郭虚己写了一封书信,让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