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瑛目瞪口呆,李琩笑道:“二郎发什么呆?你看我皇嫂多么通情达理,生怕你深夜寂寞,主动替你做起了媒。”
杨玉瑶单手托着香腮,风情万种的向李瑛暗送秋波,看样子似乎恨不得今天晚上就陪太子上床。
李瑛有些迷糊。
杨玉环的三姐看起来没有三十,也得二十七八了吧,难道她到现在还没嫁人?
“正妻替夫君纳妾的事情倒也屡见不鲜,只不过,杨夫人看起来今年应该将近三旬了吧?”李瑛说道。
“呵呵……”
杨玉瑶“咯咯”娇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皓齿:“民妇今年二十九了,我丈夫裴珍已经去世三年,我现在是个寡妇,殿下若想纳我为妾也是可以的。”
“寡妇?”
李瑛彻底无语了,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今天摆的什么龙门阵?
你要发扬传统美德,给我介绍妾室也不是不行,但你给我介绍个寡妇几个意思?
杨玉环接过话题,嬉笑道:“寡妇有什么不好,会疼人。”
李瑛露出不悦之色:“孤乃东宫之主,大唐储君,岂能纳寡妇为妾?胡闹!”
杨玉环不服,噘嘴辩解:“谁说太子不能纳寡妇为妾?远的就不说了,咱们的高宗皇帝不就娶了则天大圣皇帝为妻吗?”
“放肆!”
李瑛心里虽然非常认可杨玉环的话,但作为大唐储君,必须假装维护皇室的尊严,当下拍案训斥,“先皇之事岂容我等妄议,若是传出去,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琩也被杨玉环的话吓了一跳,但他又不忍心责备,急忙起身赔罪:“皇兄息怒,玉环他只是随口一说,绝无冒犯先祖之意。”
李瑛板着脸道:“你们夫妻请寡人来赴宴,就是为了消遣我么?若是如此,可以结束了!”
“哎呦……太子殿下莫生气,千怪万怪都怪民妇随便开玩笑。”
杨玉瑶像是一个交际花般站起身来,端着酒壶风情万种的走到李瑛身边,“民妇为殿下斟酒赔罪。”
“殿下息怒,你听臣妾细说,事情这样的。”
薛柔也站起来解释,原来是她今天下午外出归来,正好在门前碰到从娘家返回的杨玉环,两人就在门前闲聊起来。
杨玉环热情的邀请薛柔到家里喝茶,薛柔推辞不过,便跟着她进了寿王府。
一盏茶下肚之后,薛柔说起崔星彩和杜芳菲都有了身孕,因此打算给太子寻觅一个良人为妾,并询问杨玉环可有合适人选?
杨玉环顿时想起了自己的三姐杨玉瑶,说她是升平坊出了名的媒人,可以向她打听打听。
谁知道无巧不成书,杨玉瑶恰好带着堂兄杨钊来寿王府求李琩办事,正好撞见做客的太子妃,李琩便设宴款待,又派了管家把李瑛邀请过来。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薛柔最后赔罪道:“都怪臣妾没有提前告知二郎,自作主张方才引起误会,回家后妾身愿受惩罚。”
李瑛并没有当真生气,甚至也想拿着武则天和李治的风流韵事开玩笑,只是碍于太子的身份,才故作姿态。
“原来如此,寡人还以为你要把杨三姐介绍给我,误会一场,大伙吃酒、吃酒。”
李瑛举起酒盏来一饮而尽,却不料喝的太急呛了一下,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殿下吐这里。”
只见坐在下首的一个高大男子迅速起身,摘下头顶帽子捧在手里,单膝跪在了李瑛面前,满脸谄笑:“殿下尽管吐、放心吐……”
“呃……”
李瑛见过谄媚的,但没见过这么谄媚的,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这人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国字脸大眼睛,算得上相貌堂堂,做事却如此奴颜婢膝,让李瑛算是大开眼界。
“呵呵……小人杨钊,寿王妃的堂兄。”杨钊满脸堆笑的自我介绍。
卧槽,原来这小人就是杨国忠?
李瑛差点喊出声来,一下子就理解了这男人为何能做出这么谄媚的事情。
根据野史记载,杨国忠在还未发迹之前依附于李林甫,有一次李林甫要吐痰,杨国忠便张开嘴巴,让李林甫吐到自己嘴里,并说自己愿意做宰相大人的一只“痰盂”。
李林甫最终有没有把痰吐进杨国忠的嘴里,李瑛不知道,但却知道杨国忠的不要脸已经天下无敌。
今天他能让自己吐进他的帽子里,而没有张嘴,说明他不要脸的功夫还没到家,有待继续修炼!
“有劳了。”
李瑛使劲了鼓了鼓喉咙,朝杨国忠的帽子里吐了一口痰。
求仁得仁,成全你!
对待小人就不能用君子的方式,否则他会恶心你,甚至仇视你!
“谢殿下。”
杨钊若无其事的捧着帽子退下,又重新坐回了最下面的位置。
旁边的李琩看的直皱眉头,忍不住把脖子抻到杨玉环耳边,悄声问道:“你这堂兄是个什么玩意?就这种人,三娘也让我帮他谋个官职?赶紧让他滚!”
“堂兄确实恶心了一些。”杨玉环也有些不悦。
这个堂兄的性子她了解一些,他脸皮厚起来还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