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担心我结党,严防我与大臣之间建立联系,但却没有禁止我和文人骚客往来,为何?”
诸葛恭离开之后,李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有了答案。
李白、杜甫、王昌龄、吴道子、张旭,这些名垂历史的文豪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仕途不得志,充其量也就只能做个底层小官。
在李隆基看来,这些人都是拿来锦上添花,而不能成为国之栋梁,甚至可以说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李隆基不怕储君接触文人,只怕他与大臣结党,威胁到自己的帝位。
“虽然李白、王昌龄他们没有权力,可他们有名气……”
李瑛端起茶汤抿了一口,试着融入这个社会。
“如果我不断的写出佳作,随着这些诗歌的传播,我这位大唐太子的名气是不是也会与日俱增?”
此刻,李瑛的脑海中甚至浮现了盛唐诗歌届四大天王的盛景。
诗仙——李白。
诗圣——杜甫。
诗佛——王维。
诗王——李瑛,不错,正是在下!
“太子妃说的对,我要抓住机会给李隆基作一首谢恩的诗歌。最好能够问世之后就造成轰动,有朝廷大员背书,成为大唐诗王指日可待!”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即便是剽窃这种看似简单的事情,真要是拿来应景也绝非易事。
李瑛甚至认为,绝大部分穿越者只怕也就能够剽窃几首“日照香炉生紫烟”或者是“锄禾日当午”这种义务教育阶段的作品吧?
李瑛在书房里憋了一上午,负手走了八千步,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即便是剽窃,李瑛也没想起哪怕是一首歌颂帝王的诗歌!
“我了个大草!”
“天下文采共十斗,曹子建独占八斗,谢灵运一斗,我李瑛占了000000000001斗!”
“难道我连剽诗都做不到吗?还诗王……啊呸!”
“殿下、殿下……好消息。”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吉小庆喜滋滋的声音,“太极宫那边有好消息传来。”
“太极宫?”
李瑛眉头豁然展开,“有了、有了,我剽这一首,定能声誉鹊起,看李、王如何应对!”
但吉小庆就在门外站着,李瑛也不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吉子,进来说话。”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满脸喜庆的吉小庆走了进来。
施礼道:“殿下好消息,我听人说御史中丞裴元礼被贬往岭南担任县令去了,已经于昨日离开京城。”
“哦……裴元礼被贬了?”
李瑛喜出望外。
想起这厮在昭德殿对自己步步紧逼,李瑛心中直呼痛快。
看来自己的“示弱”策略引起了李隆基的同情心,让他产生了“父慈子笑”的情愫,替自己惩罚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裴元礼应该是武惠妃的妹夫吧?”
吉小庆点头:“这狗官娶了武妃的妹子,与圣人是连襟。”
“知道了。”
李瑛点头,“找娘娘领赏去吧,往后你就隔三差五到街上打探动静,但却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打听动静。”
“奴婢明白!”
吉小庆拱手,“奴婢的命是太子爷救的,太子爷就是奴婢的天。”
八年之前,七岁的吉小庆是朱雀大街上的一个小乞丐,某日在胡同里遭到了权贵家恶犬的撕咬,幸亏被路过的李瑛救下,这才保住了性命。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吉小庆却被恶狗咬掉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李瑛见这孩童长着一张喜庆的娃娃脸,便将他收入东宫,成为了在自己左右伺候的贴身小太监。
吉小庆离开之后,李瑛重新酝酿刚才的诗歌,一点一点的回忆,并付之笔下。
“诗来!”
李瑛笔走龙蛇,嘴里念念有词,一首磅礴大气的诗歌跃然纸上。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
没办法,李瑛实在想不起历史上有答谢皇帝的诗词,只能把王维的这首大作借用一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首诗应该是天宝年间,王维在担任尚书右丞的时候所做,现在才开元二十五年,距离这首诗问世差不多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不过呢,王右丞你放心,寡人今天借你一首诗歌,将来若遂凌云之志,定然将你官升一阶,绝不会让你吃亏!”
待晾干墨迹之后,李瑛又补充了诗名——《答谢圣恩并咏盛唐·儿臣李瑛敬献》。
唯恐出了差错,李瑛又拿着晾干的作品来找崔星彩:“帮寡人看看,这首诗拿来答谢圣恩如何?”
崔星彩此刻正在书房里作诗答谢太子,听到李瑛的话立刻放下了笔墨。
“臣妾想要作诗一首答谢殿下,只可惜才疏学浅,写了好几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