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后,姜舒就更加努力了。她和春早连夜向秦香兰学习制作手艺,春早都睡着了,她还在那默默的练习……
秦香兰有心劝她去休息,遭到婉拒。
她望着上进心十足的姜舒,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羡慕,也有心疼,尤其是姜舒晚上都没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这让秦香兰心里那团疑云愈加深沉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晚晚有事瞒着她。
她这个当姐姐的,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吗?
想起从前眼里只有男人的自己,秦香兰苦笑一声。
也是,晚晚虽说年幼,心智却很清醒成熟。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为此付出努力。
熬到后半夜,春早和秦香兰全都睡过去了。
姜舒起身,忽然感到小腹一阵不适。
她心慌了一瞬,好在这感觉逐渐消失了。
四周安安静静的,不会有人看到。姜舒这才伸手,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片刻。
药房的郎中嘱咐她,头三个月最难熬,但只要三月平安度过,这个孩子基本上就是保住了。
可她竟然一点做母亲的觉悟也没有。
今日走了那么多步,她还在挑灯熬夜。
就算她不休息,肚子里的宝宝还需要休息吧?
想到这,姜舒就不敢熬了。
她给春早和秦香兰盖上薄被,自己也到厢房去睡下了。
躺了没多久,忽然被窝里窜进来一个团子,暖烘烘的给她闹醒了。姜舒吓了一跳,突然听见软绵绵的声音,“干娘,我要跟你睡,娘在作坊里睡得死,怎么也叫不醒。”
“好呀。”
原来是豆豆,姜舒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哼着哄人入眠的小曲儿。
意识朦胧间她听见豆豆说,晚晚干娘肚子里有小弟弟了……
姜舒没在意,只当是自己累迷糊了。
三天很快过去。
铺子重新开张的早上,门口便已自发排起了长队,从这边到街中,临近铺子表示很不满意。
却又敢怒不敢言。
因为在这些排队的人里,女子巨多,有些看起来就是达官显贵家的妇人和女子,谁敢招惹?
春早开门的时候也惊到了。
令她诧异的不仅是人多,还有大家身上竟都纷纷穿起了过气许久的绣罗襦裙!
“这……”
“没什么稀奇的,流行大概是个轮回,就像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姜舒自身后出现,脸色有些病态,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她将一张纸递给春早,让她照着念。
春早的嗓门儿大如铜钟,“凡是手持号牌的家人,可以邀请身边一位无号牌的姐妹共同选品,且半价买单。相当于花一盒的钱,买到两盒胭脂……”
“本日前十名家人,优先享有妆容进修课的资格……”
春早的理解能力有限,她照着读还读不通顺,没想底下那些女子全部疯了似的开始往前挤。
“我先来的,我先来的!”
铺子里头,秦香兰皱起眉头,看向旁边正在吃苹果的少女,“晚晚,为何要称她们家人?”
“我想叫姐妹的,可我看还有男子在,便觉得家人这个词才是通用的。”
“原来如此。”
姜舒吃完一颗苹果,擦了擦手,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香兰姐,开门迎客吧!”
“……好嘞。”
秦香兰心中也是又激动,又惆怅。
激动的是她们要有大笔进账了,惆怅的是,一共就三个女人,加上一个四岁的小屁孩,根本忙不过来。
况且有时候,姜舒还要偷偷跑到后院去吐……
秦香兰总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然而好景不长。
这样空前绝后的景象只维持了两日。
这天晌午,客人仍然络绎不绝,姜舒的算盘都拨得冒烟了,外面的队伍依旧很长,巡逻的街使却忽然过来,勒令那些人全部散开。
他们亮出令牌,呵斥众人:“城内街道禁止聚集,闲杂人等退散。”
街使的指责便是维护大街小巷的安宁与秩序,这边铺子门口聚了太多人,不光影响周围店铺的生意,还挡路了。
好几辆马车被堵在街口,进不去出来的。
众人心虚,作鸟兽状散开去了。
唯有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站在原地不动。
为首的街使向前,重新勒令了一遍,那女子身边的丫鬟扬声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姑娘是何许人也?”
“我管你什么人?吾等职责就是维护秩序,你们听令便是了!”
为首那人语气凶狠,就要武力驱散,没想那丫鬟居然会功夫,三两下将他们几个男人制服住,旋即掏出一块腰牌。
看清上面的字后,为首的那人瞪大双眼,慌忙跪地行礼。
“高小姐、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罢了,各自掌嘴二十,别在本小姐跟前碍眼了。”高希宁扫了眼棠花坊的牌子,眸光犀利,红唇轻启,“今日本小姐定要买到那胭脂膏。”
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