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一番话,完全震惊到秦香兰了!
她想象了一下姚光得知真相后暴跳如雷的情景,心中就暗爽不已,但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若得知那箱黄金都是假的,定会报复我们。”
姜舒不以为然,“当着知县大人和那么多百姓面前,他收金子的时候不知道要检查好,难道事后想反悔?那我还要说,是他自己掉包了然后栽赃给我呢。”
她说着,干脆直接和秦香兰摊牌了,“香兰姐,你不欠我的,因为我给他的那些所谓‘黄金’,全部都是泥巴。只是铸成金叶的形状,在外面镀了层金而已,根本不值钱。”
和离那日,她强烈要求必须要去公堂上,就为让知县大人做公证。他们没有仔细检查箱中的金叶子,怪谁?
要怨,只能怨他们自己不小心咯。
反正姜舒要的结果,就是让姚光有苦不能言。他那样的家暴男,没有遭到报应已经算他走运,还真想趁机捞一笔?
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话虽如此,秦香兰依旧有些担忧,“真给他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若他发现那金子全是假的,我们……”
“他除了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会什么?”从前,姜舒一直看在秦香兰的面子上,没有说太难听的话,毕竟姚光是她当初拼死也要嫁的男人。
如今,她也不想给谁留情面了,直言道:“首先他不敢闹到官府,因为他不要脸,知县大人还要呢。”
若是此事揭穿,对谁都不好。
“其次,他在官家这边得不到支持,就只能背地里报复,到时候见招拆招,总有他自食恶果那一天。”
说完这些,姜舒发现秦香兰的表情露出一丝犹豫。
毕竟他们夫妻一场。
即使如今两人早已闹得面目全非,但当初肯定也有甜蜜的时候。
姜舒拍了拍秦香兰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
店铺里依旧还是没什么客人。
姜舒站在街上,望着那块写着“棠花坊”的牌匾,心里头盘算,是不是自己起的名字不够吸引人?
街上已经看不见那些作妖的乞丐了。
难道,他们去更远的地方拦截了?
旁边的香料铺和成衣店,客人一直络绎不绝。
姜舒心中叹息,回到楼上去煮茶喝了。
没多会儿,豆豆爬上楼,告诉她楼下来了好多客人。
姜舒站在楼梯往下看,便瞧见崔明庭带着几个老弱病残进门,还告诉他们,这里的胭脂水粉有养生的功效。
姜舒嘴角轻抽,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莫非崔神医可怜她们,就叫了些人来撑场子?可他找的,都是他的病人吧?也太不靠谱儿了!
可谁也没想到,崔明庭这招,竟然真的吸引了一波客人。
那些逛街的女眷们,瞧见店内人多,有人就好奇进来。加上秦香兰制作香粉的手艺精妙,她们试用过后很满意,买了不少。
柜台里,姜舒忙着收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人群后方,秦香兰在慌忙的填补新货,崔明庭在旁帮忙。他说是搭把手,基本上只是给她精神上的鼓励。
“小秦,加油。”
“……”
“瞪我做什么?你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需要适当的运动,有我监督,你不会扯开伤口,还会加快愈合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秦香兰也无法分辨真假。
但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等忙完这阵,崔明庭也走了,姜舒正在开心的数钱,忽然一群人冲进来,直奔秦香兰去,她顿时愣住,为首的那人却忽然一把将豆豆抓住。
秦香兰追上去,被一脚踢倒在地。
姜舒站起,忽觉背后一阵寒意。
转过头,就看见姚光狰狞的嘴脸。
他眼睛上覆着的纱布不见了,露出青紫色的眼球,眼底满是淤血。
豆豆被抱到他身边,姚光伸手要摸孩子的脸,她挣扎间踢到了他,他瞬间大怒,“兔崽子,连你爹也敢打?”
说着就甩了孩子一耳光。
姜舒深吸一口气,怒道:“你还是个男人吗?连自己闺女都打?”
“关你屁事。你这贱人,竟敢拿假的黄金糊弄老子!”
在外头,姚光还收敛些,不似在姚府那般凶神恶煞。他将孩子扔给手下,逼近姜舒,浑身戾气暴涨,“假黄金一事,老子我拿你没辙。但你打瞎老子的眼睛是事实,老子跟你讲理,这就带你去衙门理论。”
话落,他招了招手,几个人一拥而上,就要给姜舒带走。
其余人在店内一通打砸。
“娘——”
“干娘——”
豆豆也被那群人扛着走,秦香兰不顾一切冲上去,可他们只需稍稍动一下手指头,就可将她阻挡。
豆豆见娘亲挨打了,张嘴便咬在桎梏她那人手背上,趁那人松手,她立刻冲到了秦香兰怀里,“娘亲。”
“宝宝不怕。”
秦香兰分明自己都怕得要死,但作为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的勇气是永远不会被磨灭的。
姜舒躲在柜台里,眼看着就要被人强行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