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派来的?”姜舒一声轻喝,那几个乞丐见状不好拔腿就跑,她手疾眼快,拦住了一个,奈何那人就是个无赖,他双手抱胸,赖了吧唧的看着她,“怎么着?”
姜舒端详他片刻,肯定道:“你是姚府的人。”
“是,算你这个小娘们儿记性好!”他虽是惊讶,却也痛快的承认了。
之所以姜舒能记得他,是因为那日在姚府,姚光养的这群手下,各个都像地皮流氓,叫嚣着要收拾她们。
姜舒记性好,记住了那些人的长相。
此刻想来,这些乞丐居然都是姚光的“手笔”!
怪不得她的店里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理清楚前因后果,姜舒便要拉着这人去报官。可她一介女流,力气根本不如这男人,一下就被他挣脱开,她险些被推倒。
姜舒不动声色的捂着小腹,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脑子飞快思考,望着往来的人群,忽然高声喊道:“抓小偷啊!”
路人立刻纷纷出手相助。
三两下,就将那人制服住了。
“多谢大家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姜舒朝众人盈盈行了一礼。
桥边,一辆华丽的马车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住,停了下来。
纤纤玉手掀开车帘,俏丽的眼中满是好奇,“阿厌,那边好热闹啊。”
闻言,裴厌不屑的嗤了声,“市井上的雕虫小技而已。”
“我们去瞧瞧热闹?”
听到这话,裴厌方睁开眼睨她,“你不想去挑嫁衣了?”
万柳枝小脸一红,默不作声的放下了帘子。
裴厌的眼神往那边扫了下,见到姜舒,平静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他知道那女人在西大街开了间脂粉铺子,也知道有人在背后为难她的生意。可是,这些与他何干?
裴厌淡漠开口,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另一边。
姜舒自然没有把那人送到官府去。
她卖惨引得众人帮忙,将人给绑了起来,此刻,就在她的店铺后院呢。
人被绑在李子树下,盛开的花朵偶尔砸下来,掉在人脸上痒痒的。
豆豆还站在前头,往这边丢石子儿。
差点砸到姜舒。
她扭过头,发出轻微的警示,“宝宝。”
豆豆做了个鬼脸,跑进厢房去帮秦香兰了。
姜舒来回踱步,嘴里念叨:“桃养人,杏害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那人听了一身冷汗,“你还想杀我?”
“你怕了?”姜舒冷笑,“你们这样的祸害,手里指不定背了多少条人命,居然还如此胆小。”
“我……我没杀过人!”
“谁信啊。”
“真的,我是姚府唯一手上没人命的人,所以我才不受待见,才会被派出来扮乞丐,这活计脏死了。”
姜舒看向他,“你叫什么?”
那人把脸歪向一旁,不吱声。
姜舒也没逼问,转身进了屋子,拿了把剪刀出来。
她笑靥如花,却有几分恐怖,“你知道我这铺子是卖什么的吧?”
“……”
“我做脂粉生意的,听说,最好的口脂膏是用人血制成的,可是这人血要从何得来呢?”姜舒的表情意味深长,落在那人的脸上。
吓得他一哆嗦:“你,你敢!”
“放心,我也不会杀人,最多每日给你放点血。但事先声明,我放了的血的可不会给你补回来的。”
“等血全都流干了,人也就干巴巴的了。”
说着,她还摩肩擦踵,跃跃欲试。
那人忽然大声叫起救命来。
姜舒抽出手帕塞进他的嘴巴里。
雪亮的刀尖近在咫尺。
她笑道:“叫什么。”
“呜呜呜呜”
“我拿掉帕子,你若是再喊救命,我直接”后边威胁的话没说完,姜舒就停住,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刀。
“明白了就点头。”
那人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姜舒这才松开他的嘴巴。
“墨辛,我叫墨辛。”
姜舒打量道:“我看你也不像个纯坏的人,怎么跟姚光不干好事?”
墨辛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随后道:“我家就剩我一个,我会些拳脚功夫,听说姚大人招募打手,给的钱多我就来了。”
“那我问你,姚光怎么知道我在西市上开了铺子的?”
“我怎么知道。”墨辛的态度依旧恶劣,只是语气缓和了些,“反正他的眼被你一个女的差点打瞎了,他不恨死你才怪。”
他说的姜舒自然都懂。
她也想过,做生意必不会一帆风顺。但没想到,刚开张姚光就在背后搞鬼。
这些下三滥的伎俩,也就他那种人能想到。
姜舒忍不住望了眼厢房方向。
别看姚光人品不行,但他的女儿却生的十分可爱。当然,豆豆多半都是随了她娘亲。也亏得姚光从来不管孩子,否则,好好的娃指不定给他教育成什么样子。
就在姜舒沉思时,墨辛幽幽开了口,“姚大人放话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