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重要的事,姜舒便要离开了。
临走前,秦香兰把新作的一瓶梳头水拿给她,“这是我尝试的新味道,你拿回去试试。”
姜舒打开闻了闻,顿时心花怒放,“不愧是香兰姐!这味道前所未有的好闻!”
将来必定会大卖的。
发财了发财了!
此刻的姜舒,满脑子都是她即将要赚钱的想法。
两个小姐妹走到院中,撞见宝宝竟然与李炴相处愉悦。她围着轮椅好奇的跑着,李炴则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还以为这人是个大冰块,没想对小孩子倒是蛮有耐心的。
秦香兰招手,把孩子叫了回来。
姜舒走到李炴面前,问他:“你不是要收租子吗?”
“改日。”
“怎么了?”
“今儿个没了心情。”
说完,他径自转动轮椅离开了。
反正这人脑子也不怎么正常,姜舒就没理会。出门后,她与李炴往相反的方向走。
直到晚上才回姜家。
春早正在练习脱拐走路。
姜舒问她想吃什么,她指了指堂屋,说里面有夫人送来的点心和果子。
“小姐,我太饿了就吃了两块。”
“她拿来的东西你也敢吃。”
姜舒的语气带了一丝轻轻的责怪。
她倒没有真的埋怨春早偷吃,只是陆氏怎会好心送来吃食?
进了堂屋,果然瞧见桌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纸。
春早慢吞吞挪到门口,“夫人说,满城都在传状元郎的婚事,说是要娶侍郎府的千金。”
“原来如此。”
春早小脸上尽是嫌弃,“二小姐性子那么坏,居然真的能嫁给状元爷!等她嫁过去,那状元府怕要鸡犬不宁了!”
“谁说不是呢。”姜舒微微莞尔,没说什么,坐到桌边开始吃点心。
往日这些都是她最喜欢的。
可眼下这胃口,容不得她多吃几口。
次日,陆氏早早的便带着女儿上街去了。
听说是要给她定做嫁衣。
城中最有名的制衣坊,女子的嫁衣需要提前半个月预订。
看来,如今的陆氏早已将新科状元当作自己女婿了。
正在梳头的姜舒,对镜露出一抹诡笑。
吓得春早掉了梳子,“小姐,你干嘛这样乐?”
“我高兴。”
“诶?等下都要去衙门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替即将摆脱苦日子的香兰姐感到快乐。”
“哦。”
姜舒心里的小盘算,并未对春早提起过。
有些事,不到完全落定的那一刻,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分把握。
巳时三刻,衙署外头聚满了看戏的百姓。
这是躲了几天后,秦香兰首次和姚光见面。
两人见面分外眼红,谁也没说话。
不,确切的说,姚光的眼睛还蒙着布,散发出浓烈的药味,他的伤势未愈,无法完全看清眼前事物。
他带了几个手下撑场子,而秦香兰这边只有姜舒一人。
模糊间他看见这两个弱女子,口出狂言道:“还是没打够,你们见了爷我,是一点也不害怕啊。”
秦香兰被他这话吓得打哆嗦。
但她看身旁的姜舒,面无表情,她就也莫名多出几分勇气。
姚光凶恶的嘴脸冲向姜舒,恶狠狠道:“你伤我眼这事,秋后再跟你算账!”
“好啊。”姜舒冷笑,“你养好了再说吧,小心瞎掉。”
“你……”
他们二人争吵,知县大人迟迟未到。
姚光有些不耐烦,拂袖恼道:“我与她和离,你非得瞎搅和,这也就罢了,还定要闹上公堂,浪费我的时间。”
姜舒捻起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不以为然道:“还不是因为你要那么多钱?”
“我……”
姚光被她怼得无语。
姜舒那眼神似乎在说,想要钱就闭嘴,乖乖等着。
姚光就是再厉害,他也不敢在公堂上滋事。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知县大人终于出现,他歪着官帽,衣衫凌乱,脸颊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口红印。
见众人都在哄笑,主簿哎呦一声,上去把他的脸给抹干净。
铛!
知县拍下惊堂木,全场肃静。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堂下站着的几人,目光定在姚光身上,有了变化。
姚光亦是不动声色的拱了拱手,用嘴型唤道:“封大人……”
“姚兄?”
多日不见,你这眼睛怎么了?
只是后边这话,他没说出声。
一看是老熟人,并且还只是他们夫妻和离,让他这个知县大人做个公证而已,封大人立刻放水。
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
秦香兰的担忧,总算烟消云散了。
她还以为要一波三折,这件事麻烦得紧呢。好在,她记住了姜舒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以及,姚光也巴不得拿钱放人。
这男人眼里只有钱了。
当着知县大人面前,秦香兰与姚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