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还敢张口要吃食。”裴厌冷嗤了声,却转身吩咐厨房去准备。
姜舒有心要去看春早,支支吾吾的说完,见他没反应,她便不做声了。
裴厌盯她片刻,起身道:“先把衣服换了。”
“好。”
她这才发现,床头放着一叠衣物。
看花色,像她从前穿过的罗裙。
姜舒记得,她们走的那天,这衣服晾晒在后院,没来得及收起。她挺喜欢这件的款式,当时还跟春早说,姓裴的准给扔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姜舒拿起衣服,到屏风后头换。
她一边失神一边穿,心里莫名慌乱,半晌也没穿完。
裴厌走过去,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低着头,丝毫没注意到他如狼似虎的目光。
直到,那只大手扣住她的带头,她以为他来帮忙的,那声“谢”字都没说完,他却猛的扯掉,随即剥开她的衣服。
姜舒愣住,裴厌高大身影早已覆了上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在屏风上。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低头吻住,起初是轻柔的,很快便粗重迅猛起来,那双手也开始作乱。
姜舒的身子本能的去迎合他,转念想到他们早已划清关系,她不愿再伺候他了。
“你放开我!”她恼怒着推他,两人隔开些距离,他凤眸里的炙热不减,姜舒偏头躲开他的眼神,“你想想你的万姑娘,她也许就在外面看着呢。”
“这么大雨,你当她跟你一样傻的,非得往外跑?”
“你怎么人身攻击呀!”
兴许是提起万柳枝管用,裴厌当真老实了。姜舒伺机抽身,他见她这般矫情,颇觉无趣,便想往外撵人。
偏在这时,下人端了粥来。
“香菇鸡丝粥?”姜舒闻到味道流口水,死活不肯走了。但裴厌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儿,她越是想吃,他就越是不许。
拉扯间,姜舒捂嘴作呕。
他拧着眉,嫌恶的松开手。
姜舒的胃只抽了一下,便无事了。她却继续装呕,这下裴厌也不撵她走,她径直坐下喝粥。
温热的咸粥入腹,配着小菜,姜舒一脸满足的表情。
裴厌好笑的看着她,忽然说道:“都是孕妇,我就没见她吐过。”
“我也不懂,大概是体质不同吧。”姜舒也不晓得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可怜裴厌,试图安慰他,“等万姑娘生下这胎,以后你们再要一个自己的娃,就……”
“那你肚子里这个怎么处置。”裴厌打断她,眼神骤冷。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搅动粥碗的动静。
沉默了片刻,姜舒垂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
从猜测自己有孕到现在,她一直处于很懵的状态。
“你看着办。”裴厌没什么情绪,“反正孩子是你的。”
姜舒杏眸微瞪,“不也是你的?”
她一个人,能造得出孩子吗?!
裴厌嘴角凉薄,“我认,他就得死。我若不认,去留由你。”
“行,那我就给肚子里的娃儿找个爹。”
“随你。”
屋外电闪雷鸣。
裴厌站在门前观望,有小厮冒雨禀报,说万姑娘梦魇了,他当时急得就走,连伞都顾不得打。
这一幕看的姜舒心里又酸又苦。
她以为,他待她是与众不同的。
其实她与那群女人毫无区别。
她们只是他的玩物,是万柳枝的替身。
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想气他,却没想裴厌根本不在意她的肚子。
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认清现实,姜舒彻底松了一口气。
雨停了,她便会从这里离开,走出裴府,迎接她的就是全新的生活。
等到清晨骤雨初歇,春早寻过来,两人悄然离去。
回家路上春早还在说,就猜她会在从前住的房间里。
姜舒轻拍她的脑门儿,“以后不准提他。”
“谁?裴大人?”
冷不丁的,她又挨了一下。
翌日。姜府。
春早腿上有伤,姜舒就没叫她伺候。她自己打了水洗脸,坐在镜前,正要梳妆打扮。
陆氏端了早饭进来,热情的招呼道:“舒儿,娘给你煮了白粥,蒸了豇豆肉包子。”
昨天两人还吵得不可开交,今日她就换了副面孔。
这变脸速度绝了。
姜舒没回身,从镜子里打量陆氏,“娘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李家一早差人递了帖子来,说那李少爷想约你去踏青。”
姜舒嘴角微抽,“踏什么?”
“呃,踏青。”许是一个瘸子踏青,这话听起来都好笑,陆氏自己也满嘴的嘲弄。
她却还在使劲撮合:“你别看他身残,却是个喜欢山水之间的游者。他还喜欢作画,日后你们同行游乐,他可以为你画上几幅。”
“不去。”
姜舒拒绝,陆氏的脸立刻沉了,“你非要气死我吗?”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