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离了黄忠小院,心情舒畅至极。
放两千荆州兵回去,孙绍没这个权力?
呵呵,实际上这已是既定事实。
——长沙刘磐退兵后便派来使节,要以大量粮食交换这些士卒,而太史慈早已答应。
也就是说,孙绍用已经发生的事情换了黄忠的一波小感动。
至于荆州方面既然赎走了士卒,为何却独独不赎黄忠?
只因黄忠按刘磐军令,斩杀了蒯乐,蒯家大为震怒,又要遮掩他们挪用军舰延误军机之事,自然不能让黄忠回来。
刘磐努力劝说刘表,却以失败告终,因为在刘表那边,显然蒯家的分量要重得多,而黄忠,不过一个“犯了错”的,可有可无的小小中郎将。
那孙绍为何不将这事告诉黄忠,以此说服他归降自己?
若按实说了,以黄忠那倔强的性子,多半会找刘表要个清白。
哪怕黄忠愿意跟随孙绍,可为了维持“明主”的形象,孙绍就必须放黄忠回去。
届时黄忠返回荆州,那会发生什么就完全不可控了——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世家,他们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没下限的事情都会去做的。
孙绍可不想黄忠就这样死于小人之手。
因此与其那样,还不如耍个心眼,既能赚黄忠的好感度,又能让他跟在身边。
孙绍有信心,只要带着黄忠到夷州岛上转一圈,黄忠就能看到自己的潜力;
况且黄忠如今孑然一身,自己只要待他如亲人,相信黄忠定会视自己为子侄。
回到自己院里,吕蒙早已等在此处。
“公子,那黄将军……?”
“一切顺利,黄将军虽然没有答应归顺,可也愿意跟在我的身边。吕大哥,我让你装的酒都装好了吗?”
吕蒙拍了拍胸脯,
“公子交代的事情蒙怎会怠慢,早已准备妥当,我现在就令毛大力将酒坛装车。”
“毛大力?”
孙绍有些奇怪,
“往常这些事情不是都让马忠去做的吗?”
吕蒙回道:
“马忠去青楼了。”
吕蒙回得一本正经,就好像马忠只是出去办了一件寻常之事一般。
孙绍都快要被气笑了,
“大白天的,放着正事不做,却去了青楼,马忠是想要怎样?我这些时日虽然没有管过你们,可也不至于军纪松弛到这个地步吧!”
吕蒙连忙解释道:
“非也!公子的佳酿香气扑鼻,只是闻着就让人飘飘欲仙,如此美酒自然需要卖个好价钱,马忠说在所有行当里,卖酒水卖得最贵的便是那青楼,他此去青楼不为寻欢作乐,而是为公子询价去了。”
孙绍哑然。
这些家伙对自己的事情倒是上心,只是他制这高度酒的初衷只是刷太史慈的好感,根本就没往赚钱上想。
如今想想,搞出一个高度酒的产业来,似乎也很不错,自己纵横天下,确实需要有一条商道敛财,同时还能打探情报。
“也罢,赶紧将酒水装车,我们去县衙找我子义叔父去。”
“喏!”
……
……
“子义叔父!”
孙绍从车上抱起一坛高度酒便冲进了县衙,
“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孙绍将酒坛至于案上,太史慈则皱眉观之,
“这是……酒?”
孙绍点头应道:
“是。”
太史慈不声不响,揭开坛封,顿时浓郁的酒味儿便飘散了出来。
他凑近闻了闻,便知这酒绝对是好酒,哪怕他还未品尝。
“绍公子,你最近没有练功的时候,就在捣鼓这些玩意儿?”
孙绍点头:
“也没花多少功夫,权且一试罢了。所幸今日有所成,便带来孝敬子义叔父。”
太史慈勃然大怒:
“绍公子!慈不需你的孝敬!
你二叔对你虎视眈眈,你现下处境危险,此时当奋发图强,或学文,或习武,定要学有所成,将来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如今你却在玩弄这些奇技淫巧,贪图享乐,这可如何是好!”
孙绍倒是没感觉孙权对他有威胁,自己系统在身,早晚能夺回整个江东。
可太史慈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不知道啊!在自己拥有足以自保的实力前,担心忧虑是他们看待自己的主旋律,大乔如是,太史慈亦如是。
这次赠酒却是自己想当然了,只知太史慈好酒善饮,却忽视了他对自己的担忧。
如今刷不到好感度不说,稍一应对有误,他说不定还要掉好感!
念及此,孙绍作揖道:
“子义叔父教训的是,只是我如今制出的高度酒非比寻常,并非单纯的享乐之物。”
太史慈双手抱胸,斜眼睨着孙绍,仿佛就是在说“看你小子怎么狡辩”。
孙绍不慌不忙,解释道:
“此乃酒中之精,固然口味远胜当今诸酒,却有另一重要用途——此物可抵挡痈疽之毒。”
痈疽,在中医里就是指伤口感染导致的急性化脓性疾症,古代士兵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