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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史慈此时却说道:
“明明可以坐船到柴桑,入湖口至海昏,径直来到我处,偏要走那山地,令百余士兵陪你受苦不说,还耽搁了时日,浪费了银钱!”
孙绍一愣,想当初父亲在的时候,他记得太史慈对他可是慈眉善目的,可现在对自己的态度甚是冷淡,甚至有些厌恶?
“小侄有些缘由不便走水路……”
“住嘴!”
太史慈将他的话打断,喝道:
“能有什么理由?讨虏将军在信里都和我说了,你小小年纪不爱读书,既然喜欢舞枪弄棒那也随你,可是家中明明有姨娘幼妹需要照顾,你偏要劳师动众来我这儿!你父亲英雄无敌,怎会有你这样没有担当的儿子?”
孙绍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孙十万这个家伙,抢先给太史慈写了信件,在里面夹带了私货,令太史慈对自己有了偏见!
“叔父教训的是,我没能在家照顾姨娘妹妹,的确是我的过错。”
孙绍认错认得干脆,倒是把太史慈整不会了,他可是准备了一堆训斥话术呢!
“哼!知道认错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
不过你带来的一百多人我是不会负责他们粮饷的,你既然喜欢败家,那他们的粮饷你自己解决,若解决不了,就令他们乘船回吴县去。
等你什么时候将他们安置好了,你再来找我习武!跟在我身边安全的很,不用这么多护卫!”
孙绍还想解释,太史慈却不给他机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若你不愿,那你自己也回吴郡去,我不教不听话的学生!”
孙绍深吸了一口气,行礼告退:
“喏。”
待两人出了县衙,吕蒙恨恨道:
“孙仲谋真小人也!居然在背后说自己亲侄子坏话,败坏亲侄子的声誉!
这太史慈也是,我还以为他是个英雄,可是如此不辨是非、偏听偏信,竟原是一个莽夫!”
孙绍摇了摇头,
“这也怨不得子义叔父,此刻我不过是八岁孩童,而二叔他是江东之主,世人皆信上位者而不信稚童,此世之常理也。”
孙绍又道:
“现在麻烦的是众兄弟的口粮要我自己解决……出来时我带的银钱不多,这人吃马嚼的,恐怕坚持不了十日。”
吕蒙也是挠头: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让我们回吴县是肯定不能回的,若我们走了,那孙权定会加害公子!”
突然,有一骑打西门而来,在大街上狂奔不止,甚至踢翻了沿街小贩的摊位也不减速,那骑士口中高呼:
“让路,让路,紧急军情!”
一路飞驰到了县衙,骑士翻身下马,县衙小吏刚要拦阻,那骑士便瞪了他一眼:
“刘磐又打过来了,你若阻我,误了军情,有几颗脑袋可以砍?”
小吏大惊,忙将骑士让了进去。
孙绍却是眼前一亮:
“吕蒙大哥,这刘磐来得正是时候,我们这几个月的伙食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