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柳君久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忽然轻笑出声,“我们为什么要和陌生人达成合作?”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态度却显得很强硬:“如果你是想靠永夜会来说服我们的话,那还是省省力气。”
“或许别的游戏里,我们确实处于弱势,但是别忘了,这里是狼人杀。”
只有根据身份技能才有动手杀人的机会,这里面不单单考验的是武力,更考验心机,操作的可能性很大。
对方很明显表现出来不好拉拢,槐曦抿了抿唇,站在言惟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劝他们放弃离开。
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顾凌一很快阻止了他的动作,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
来找柳君久和言墨竹可不单单是想拉拢他们,更重要的,还是试探他们两人的身份。
“看起来你有充足的自信面对永夜会。”被一口回绝,言惟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微微锐利。
他单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看着浅笑的柳君久缓缓开口:“那么让我想想,你是哪里来的底气让你如此自信。”
一旁的言墨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扭头想要带着柳君久离开,却看见对方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光。
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被对面三人试探出身份,从某种想法出发,言墨竹并不愿意就这样被看穿,可是柳君久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昨天你旁边的男生被永夜会的狼人袭击,不仅没有死,并且只留下了手臂上的一道爪痕,也就是说明,你们完全可以应对这个狼人。”言惟伸出手指,竖起五根手指头,随着他话音落下,缓缓收起其中一根。
“寒漠昨天晚上有人看见过他,所以不可能是狼人。他作为中毒者,虽然能够对女巫动手,但是目前他还无法分辨谁才是真正的女巫,一旦找错了对象动手,他必死。”说着言惟又收回一根手指。
“剩下的三个人里面,除非是知晓你们身份的怪盗、猎人、赌成功了的赌徒,其他身份都不可能对你们造成伤害。”言惟竖着三根手指头,在柳君久和言墨竹眼前晃了晃。
“而目前你们的身份没有人清楚,怪盗也无法动用技能在夜里杀了你们。”言惟眸光微沉,语气笃定,“所以你们在赌,赌猎人和赌徒不在永夜会的五个人里面。”
“只有这些吗?”柳君久眨了眨眼睛,摊了摊手,笑着摇了摇头,“就如所说的那样,眼下确实只有猎人和赌徒对我们造成威胁。”
“但是。”柳君久仰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言墨竹,眼中的笑意真切了几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同伴。”
“如果打不过他,那么哪怕永夜会拥有这两个身份,也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除非是永夜会的那个头领亲自动手,我们可能会输,但是作为玩家,这点风险我们完全愿意尝试。”
这点风险?
言惟眸光微沉,思绪轻轻一动:其实这风险可算不上小。
柳君久他们不清楚顾凌一是猎人,在他们所知范围内,最差的情况,莫过于永夜会那边不仅存在猎人,还存在赌徒。
永夜会的人也不傻,如果言墨竹难以对付,但是看着就柔柔弱弱的柳君久很明显会成为那个突破口。
言墨竹或许能够招架住除了柳绝的其他人的招式,但是柳君久呢?
然而在刚刚对方自己的描述里面,柳君久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如果自己成为了猎人和赌徒的目标会怎么样。
是大意了吗?
或者说,她还有着自己的底牌?
柳君久眼底的兴奋一点点褪去,她摇了摇头,拉了拉一旁言墨竹的手:“我们走吧。”
显然,她对言惟一行人没有了任何兴趣。
言墨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二人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声。
“原来是女巫和信徒的组合。”言惟低低笑了笑,“怪不得能让你们那么有底气。”
他抬眼看向就要离开的二人背影,柳君久和言墨竹的脚步顿住。
“哦?”柳君久微微偏过头,眼里跳动着光,“为什么这么说?”
言惟身侧的顾凌一和槐曦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这是真的推算出来了,还是言惟在诈对面二人。
狼人杀场上的身份就那么几个,柳君久和言墨竹能够以二人对五人却丝毫不惧,肯定跟他们的身份有关。
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眼下最差的情况莫过于永夜会同时存在赌徒和猎人,并且柳绝是其中一个身份之一。
那么这种情况下,只要柳绝出手解决了言墨竹,他们二人最好的情况便是活下去一个人。
因为如果言墨竹是女巫的话,他死在了柳绝手上,只要永夜会那边不存在第二个有技能的玩家,柳君久至少能够活到第二个夜晚,才有可能被狼人杀死。
然而如果言墨竹不是女巫,他死了之后不会掉落解药,永夜会的人自然而然能够推断出柳君久便是女巫,中毒的寒漠便可以出手解决。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之中有很大可能至少会死一个人,并且这个可能性还不小。
但是柳君久却说风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