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妖妃祸乱,不除妖妃,我殷商永无宁日。”
比干再度叮嘱道,“我儿,万不可伤了陛下。”
雷震子再度逼迫上前。
帝辛大怒,杀意锁定了雷震子。
护体气运金龙此时也紧紧盯着雷震子。
那恐怖的威压压得雷震子都有些透不过起来。
雷震子顿时无比紧张了起来。
面对气运金龙,他万万不是对手。
帝辛大怒,高喝一声道,“王叔,爱妃她祸乱何人了?”
“爱妃入宫这段时间,终日在寿仙宫内服侍孤王。”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今日爱妃害了心疼病,孤王不过是要你一片肉为药引而已。”
“你为何如此不能相容?”
“都说王叔大义凛然,为了天下人,可以舍弃一切。”
“现在孤王有难的爱妃有难,你却连一片肉都不舍得,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而已。”
帝辛这一番话,算是伤了比干的心了。
比干看着帝辛,眼眶泛红,鼻子发酸。
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抱着长大的王侄,心如刀绞。
比干叹了一声,“我王,当真是要这妖妃,连自己的王叔都不认了吗?”
帝辛一边地方雷震子,一边怒斥比
干,“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比干,你虽是孤王的王叔,但也是孤王之臣,孤王要你死,你便得死,更何况,孤王只是要你一片肉而已。”
“你怎么如此舍不得?”
帝辛所说的一片肉,不过是胸口上的随便一片肉,但比干却以为,帝辛要的那片肉,是心头肉。
心头肉被割,人也就死了。
君臣之间,便有了这么一个理解上的差异。
比干长叹了一声,苦笑道,“好一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好好好,枉我比干为了殷商,为了陛下操劳的大半辈子,如今却终落得这般的下场,陛下既让老臣死,老臣死就是了。”
“哼,就知道捡好听的说。”帝辛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们这些老臣,都是虚伪之徒,你倒别光说,你倒是做啊?”
比干心如死灰,心地充斥了浓烈的悲哀与愤怒。
他咬紧牙关,愤恨看着帝辛。
他帝辛不是要自己的死嘛?
那自己便死给他看。
他要这天下的人都知道。
他比干是忠臣。
他比干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比干看着帝辛,双目发红,他已经被气昏了头脑,
大骂道,“昏君,比干可以死。”
“比干死后,天下皆知比干为忠臣。”
“天下皆会骂你帝辛为昏君。”
“比干这便死在你的面前,任陛下随便取肉。”
“拿刀来。”
比干一伸手,却无人敢上前,帝辛也在气头上指着一名侍卫道,“你,把你的刀给他。”
侍卫没敢动,帝辛气得大骂,“把刀给他,否则孤王现在先砍了你,我就不信他比干敢自戮。”
那侍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哆嗦,比干见状血气直冲面门,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了侍卫的刀。
比干看着帝辛,怒斥道,“昏君,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比干朝着自己的心口,猛地插了下去。
九天之上,申公豹哈哈大笑,“好好好,真不愧是商朝的大忠臣啊。”
“持刀自戮,好一个忠臣啊。”“只是他却是不知道,他这么一死,可就坐实了帝辛昏庸,为了妲己,逼死相国,取其心,给妲己服下。”
“如此一来,妲己便真的成了妖妃,而帝辛也就真的成了昏君,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啊。”
赵公明气得大骂,“昏君,真是个昏君,吾不能让他逼死比干。”
说话间,赵公明
便要冲下去。
然而一旁的燃灯道人大袖一挥,澎湃的仙元将赵公明给逼了回来。
赵公明大怒,瞧着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呵呵一笑道,“赵公明道友,不是说好了吗,下界凡人之间的争斗,我们可是不能插手的。”
赵公明脸色难看,看向秦放道,“秦师弟……”
赵公明还想说什么,秦放却将他打断了,反而责备赵公明道,“赵师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们截教与阐教就好比两个家庭。”
“商朝就好比我们截教的孩子。”
“而西岐就好比阐教的子女。”
“孩子打起来,无论打成什么样,我们大人都不好插手的。”
“否则,你的孩子打我的孩子,我就去教训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打了你的孩子,你就教训我的孩子。”
“这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啊,我们现在就看着,谁也不能动手。”
“可是……”赵公明又想开口,想要说是阐教太阴损,他们不能任凭阐教阴谋得逞。
但秦放再一次打断了他,“好了,赵师兄稍安勿躁,仔细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