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了半天才见一家房中有光,胡冰儿便前去敲门,等了半晌,一个苍老的声音才出院子中传来:“谁啊?这深更半夜的!”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打开了跳缝隙,一个白色苍苍的老头儿探出头来。
胡冰儿忙道:“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想向你打听下黑鱼帮怎么去?”
“啊!”一听黑鱼帮二字老头儿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声音发颤的道:“你们是黑鱼帮的?”
胡冰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回头望向丁洋,后者上前一步道:“老人家,我们是去黑鱼帮找人的!您惹是知道,还请告之!”
老头儿听说对方不是黑鱼帮的,神色才缓和些道:“小老儿只知道黑鱼帮离此有百余里,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如此多谢了!”丁洋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住身形回头问道:“老人家,这村子中可有人知道黑鱼帮具体位置的?”
“这个……我们村子的族长应该知道,因为每年他都会去黑鱼帮送供钱!”老头儿说道。
“嗯!那族长家在哪里呢?”
“在村子东头,这会儿应该是睡下了!”老头儿道。
丁洋犹豫了下,看来还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去找
那个族长详细问过再出发的好,当下便道:“老人家,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主仆二人一路走来,甚是疲惫,可否借住一晚,在下定有重谢!”
老头儿仔细打量了下二人,见这公子彬彬有礼,书童清秀可人,不似坏人模样,犹豫片刻道:“好吧!”当下开门让进二人,前边带路,走进了十分简陋的土房之中。
屋子里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亮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妪盘腿坐在土炕上,一双粗糙的手正拿着剪子,费力的剪裁什么。
见老伴引着两位陌生人进了来,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老头儿道:“老伴,快去烧些热水来,给这位公子沏茶!在做些饭食!”
老妪颤巍巍的从土炕上爬下来,进了厨房,忙活烧水做饭去了。
丁洋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便字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道:“老人家,这权当我主仆二人借宿的银钱吧!”
老头儿见那银子,不禁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可却没有伸手,而是道:“公子太客气了,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这钱小老儿不能用!来来,快些请坐,这炕刚刚烧的,还热乎着呢!”
丁洋也不理会老头儿的推脱,将
银子硬塞到对方手中道:“请收下!”然后也不嫌弃土坑的脏,坐了上去,口中说道:“还是这土炕坐着舒服!”
老头儿见丁洋丝毫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又给了自己一大锭银子,心中欢喜,心说这是遇见贵人了,这么多银子够他们老两口过一年的了!
胡冰儿原本就是农家女孩儿,更加不会有什么嫌弃,将黑晶交到丁洋的手中道:“公子,我去帮那个奶奶水去!”
丁洋点头。
“公子!不知道公子去那黑鱼帮是寻亲还是……”老头儿坐到土炕的另外一侧,想了半天才找了句话说。
“找个朋友!被黑鱼帮请去有些时日了,也没个消息!家里着急就让在顺道去问问!”丁洋扯了个谎。
不想老头儿听了后叹口气道:“恕小老儿多嘴,你朋友是被黑鱼帮抓了去的吧!?”
丁洋微微一笑,没有否认,看来人老成精,即便是这荒野山村的一个小老头儿也是人精啊!
“唉!公子啊!小老儿说句难听的,这黑鱼帮你还是别去了!去了也是白去!”
“死老头子,别瞎说!”那老妪似乎听见了什么,出厨房进了来,狠狠的瞪了老头儿一眼。
老头
儿缩了缩脖子,便不在言语,老妪转身又回了厨房。
老头儿尴尬的一笑,低声道:“都让黑鱼帮吓坏了!唉!自从黑鱼帮换了帮主,我们百姓的日子是没法活了!”
“换了帮主?”丁洋不禁有些好奇,欧阳宏明明和他说黑鱼帮帮主叫做刑山,当那帮主有些年头了,而且极有可能还是胡冰儿的外祖父,而听这老头儿的话,似乎黑鱼帮帮主是新近才换的。“是啊!原来那刑帮主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还给我们老百姓些活路,可如今换了个什么冷帮主的,简直不拿我们百姓当人,这不今天下了命令,每家要拿出十担粮食来,否则就断了我们的盐巴,公子你说百姓不吃盐可怎么活啊?”
“嗯!真是没有天理了!”丁洋听了也有些愤愤不平,十担粮食对于这样的村子的百姓来说那可是一年的口粮啊,没了口粮可怎么活?看来这黑鱼帮非除不可,只是它的背后是易门,会不会有修仙者坐镇呢?
“老人家,刚才你说不让我去黑鱼帮又是为何?”
“啊!小公子啊!被黑鱼帮抓去的人还哪有活的啊!头几年我们村子里有个叫王二的小伙子与黑
鱼帮征粮的人动了手,结果被抓走了,后来只给送回个人头来,那惨样说起来都让人害怕!”
听到老头儿如此说,丁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愿他能凭借一己之力,平了黑鱼帮,或许能帮这些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可是以易门庞然大物般的存在,没了黑鱼帮还会培养出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