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着争着,二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明明并排坐在喜床上,可心仿佛离得好远。
江心白越想越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她与霁尘婚礼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笑颜开,还主动表白吻了他。
到他这儿,怎么就成无休止的争吵了?
江心白心底那股扭曲,就越发掰不正了。
侧眸见她饱满的红唇因生气,正微微嘟着,却诱人极了。
人的情绪到达某种极端的时候,荷尔蒙是会自动分泌的。
江心白的不甘和恼怒,几乎瞬间转化成了不可描述的欲。
墨染般的眼眸黯到极致,深处的幽冥之火瞬间被点燃,他竟直接朝楚悠生扑了过去。
在她惊呼着倒在床上时,他利落地按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唔!”
楚悠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俩刚刚不是还在吵架吗?
他怎么说吻就吻,连个过渡都没有,招呼也不打一声!
楚悠本能地挣扎着,江心白却吻得越来越凶。
这是他的初吻,他不懂技巧,生涩蛮横,毫无章法可言。
与他那清风朗月般的性子,天差地别。
“江……心白……唔!放开!”
到了冥界,他们所有的修为和内力等全部清零,男女之间纯力量的悬殊,还是蛮大的。
别看江心白平日是个优雅至极的灵修,这会儿居然有使不完的牛劲。
楚悠居然根本推不动他分毫!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天赋总是格外的好。
便是在楚悠挣扎不配合的情况下,江心白也能寻到技巧。
撩着……
诱着……
喘着……
让楚悠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的力道自然就小了。
这可像极了欲拒还迎的那股子味道,让本就难以自持的江心白,越发火热难耐。
不仅唇舌间越发缱绻,双手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楚悠双手终于得了空,连忙用力将他推开了些:
“江心白,你这人能不能要点脸了?!”
江心白不舍地退开了稍许,早已没了先前的矜贵淡然,通红的眼尾全是毫不掩饰的欲色,眸中那越来越盛的幽光,看得楚悠心口一悸,连忙错开了视线。
这样的江心白,楚悠从未见过。
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把她给生吞入腹!
楚悠自己都不知道,她被撩得动情又羞恼躲闪的模样,在江心白眼中有多动人。
他的下腹越来越紧,强忍着没有将心中的野兽彻底释放。
而是如猛虎嗅蔷薇般,拿高挺笔直的鼻梁,一下一下,轻蹭着她吹弹可破的莹白脸颊肌肤。
被欲色醺得沙哑的嗓音,如带了钩子般:
“悠悠你倒是说说,我如何不要脸了?”
楚悠被他蹭得,比方才的强吻,更加有感觉了,只能让自己尽量忽略那等本能的反应,继续扭动着躲闪着:
“你现在对我……还叫有脸?”
可她越躲,江心白贴得越紧,蹭得越密:
“你我如今已是夫妻,这般亲热天经地义,怎么还成没脸了?”
“我……唔!”
不等楚悠辩解的话说完,江心白又吻了上去。
这一回,可比先前那次要熟稔许多,甚至是游刃有余地主导挑逗着:
“悠悠,在你完全敞开心扉之前,我不会强迫你的。
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能不能乖些,心疼心疼我?”
怎么心疼?
楚悠尚未明白江心白的意思,他已牵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路向下,按在了……
“悠悠,疼疼我……”
“你!”
楚悠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想将手抽回,却偏偏抽不动。
对上江心白隐忍到极致的眸子,楚悠突然璀然一笑,顺从的放软了身子:
“要我疼你?“
看她那娇软的模样,江心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有任何防备之心,急切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凄厉的低吼自他喉头发出。
画面一转,他哪里还在红鸾帐暖,而是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到了冰冷的地板,双手捂着某处不可言喻的地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臭丫头,竟真下得去手!
罪魁祸首坐在床内,脸颊娇晕地挑衅看他:
“再不老实,让你以后都‘起不来’!”
说话间,楚悠还故意朝他某处看了看,江心白下意识地绷紧了双腿,咬牙切齿:
“你想谋杀亲夫吗?”
“哼!”
楚悠冷哼了声,“谁让你没脸没皮的!”
言罢,楚悠直接放下了床帘,隔绝了江心白过于慑人的视线,警告道:
“不准爬床!“
“凭什么!那也是我的床!“
江心白只觉自己夫纲难震,又气又委屈。
“江心白,对你,我还没准备好。”
楚悠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轻极浅,难得没有张牙舞爪,
“我知道,从前与你海誓山盟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