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蓉背着竹筐,再一次来到悬壶草堂。
盛仙医不在,听说他这几天一直在玲珑山附近采草药。
郑欣蓉知道了,盛仙医是去找仙药谷了,心里又乐又囧。
没想到她的一句不经意的话,盛仙医当真了,感觉有点对不起老人家。
然而还有她不知道的是,在悬壶草堂的周边,早已经传开了。
说玲珑山附近有一处仙药谷,那儿的草药,好得不得了,还带着仙气和灵气。
很多人和盛仙医一样,跑去玲珑山,找带仙气的草药。
甚至还有人为了找草药,让毒蛇给咬伤了。
听说盛仙医也快回来了,郑欣蓉决定等一下。
她刚放下背筐,盛仙医就进门了。
“师傅,您回来了。”伙计打着招呼。
“爷爷,我又给你送草药来了。”郑欣蓉赶忙迎了上去。
盛仙医看到郑欣蓉,先是眼睛一亮,随后表情有点复杂。
这几天,玲珑山的山前山后、山脚山下,都跑遍了,也没见着她拿来的那种草药。
真是邪门了。
这回还得打听打听。
“好啊,小郑姑娘,我正想着呢,怎么好几天没来送草药了。”盛仙医也不端着,直截了当地说。
“哦,爷爷,前几天事儿挺多的。”
“这草药可真好,透着仙气。”盛仙医又不由自主地抓了一把,闻了一下,还看了郑欣蓉一眼。
郑新蓉心虚,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再骗老人家了,不想让老人家再满山遍野地去找了。
她主动地说:“爷爷,对不起,上次您问我,草药是在什么地方采的?我是随便说的。”
郑欣蓉一脸的内疚,“其实这草药,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采的。”
“嗯?怎么说?”
“是这样的,是别人采来的,让我帮着卖的。”
郑欣蓉一副无奈的表情,“后来我也问过,那人不说,还挺神秘的。”
她只能这样搪塞了。
难不成要说,自己有一个用意念控制的空间?那可不行,这也太骇世惊俗了。
“哦,是这样啊。没事,我也是随便问问。”
盛仙医挥挥手,笑着说,“以后不管有多少,都送我这来就行,保证不会亏了你。”
“好的,谢谢爷爷。”郑欣蓉释然。
把筐里的草药都拿了出来,最下面是那两包糖。
“爷爷,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郑欣蓉恳求的目光。
盛仙医眼神从草药转向了郑欣蓉,“哦?什么事,你说吧。”
“您帮我看一下,这两包糖有什么问题吗?”郑欣茹把糖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包装纸。
盛仙医左闻闻右看看,鼓捣了半天,然后面露凝色。
“这糖是哪里来的?”
“是别人送的。”
“你家人最近有生病的吗?或者有什么外伤吗?”
“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
“呼——”盛仙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这两包糖上面有毒。”盛仙医十分肯定地说。
郑欣蓉一惊,心“咚咚”直跳。
虽然之前有过怀疑,但是现在得到肯定地答案,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毒。健康的人接触没有关系,随着新陈代谢,会将毒素排出体外。
但是,一旦血滞气郁,或者血漏气泄,这种毒就会发作,结果就是滞郁更滞郁,漏泄更漏泄,直至衰竭。
所以我刚才问你,最近家人有没有生病或外伤的,如果有,接触了这种毒,就很危险。”
盛仙医也是无不惊心,“这就是这种毒的特殊性,它的隐蔽性很强。没想到还有人在用这种毒。”
郑欣蓉瞬间石化。
想到上一世弟弟和妈妈的死,一定也是中了这种毒。
上一世弟弟受伤后送到医院,明明医生说,已经没有危险了,结果一周后死了。
弟弟死后,妈妈心痛地一直走不出来,后来感冒越来越重,再后来抑郁得水米不进。不到一年就去了。
叶美娟,这个贱人,太歹毒了,我要亲手撕了她。
想到这些,郑欣蓉浑身冒火,肌肉紧绷。
脑海中全是手撕叶美娟的画面,都忘了是如何走出的悬壶草堂了。
*
夕阳西下,暮色渐垂。
今晚的重头戏就是捉奸。
然而,让郑欣蓉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计划落空了。
从吃完晚饭开始,郑欣蓉就天耳上线了。
她家和叶美娟家住在前后排,两家正对着。如果叶美娟家有什么动静的话,逃不过郑欣蓉的耳朵。
结果,整整一晚上,直到清晨6点,前后左右邻居家的悄悄话,郑欣蓉都听到了。
唯独没有叶美娟和郑建国的声音,郑欣蓉有点郁闷,还有点疲劳。
现在她确定,这两个渣人,还有另外的窝。
难怪渣爹谎称要到省城出差呢,没想到这两个人搞得这么隐蔽。
也是,这年头,一旦发现作风问题,那就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