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想到头目那凶狠残暴的手段,他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是被发现,自己肯定会遭受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他在忠诚与金钱之间痛苦地徘徊,手中的匕首也因为他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在牢房里,我正面临着新的危机。
黑狼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尖锐的小木棒,他们在角落里打磨着,眼神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瞟来,那眼神中的恶意愈发明显。
我知道,他们准备对我动手了。
我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但牢房里除了简陋的床铺和几张破旧的凳子外,别无他物。
满脸横肉犯人和瘦高个犯人也察觉到了危险,他们默默地朝我靠近了一些,但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要小心。
黑狼打磨完木棒后,站起身来,朝着我慢悠悠地走来,他一边走一边用木棒在手上轻轻拍打,那“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就像死亡的鼓点在敲响。
我紧紧地盯着他,身体微微下蹲,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你们别乱来,这里是牢房,你们杀了我,也逃不掉。”
黑狼冷笑一声道:“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我磨这根棍只是用来剔牙的。”说着,他故意张大嘴巴,拿着木棒在牙齿间比划了一下,那模样看上去更加狰狞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戏弄我,那根尖锐的木棒一旦刺向我,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敢放松警惕,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他。
黑狼见我紧张的模样,笑得更张狂了,他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填满恐惧。
但我能看出,他其实有所顾忌,不敢在这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死手,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折磨我的精神。
灰狼在一旁看着,也跟着起哄:“大哥,你这牙口可得好好清理清理,别让这小子的血污了您的嘴。”
他的话让黑狼笑得更厉害了,其他犯人都默不作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另一边,年轻亡命之徒在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后,他悄悄来到朵朵姐被关押的房间。
他低声对朵朵姐说,“我想知道,你要我传什么消息?”
朵朵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说道:“你只需给帽子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有危险就行。”
年轻亡命之徒听了朵朵姐的话,面露难色,“不行啊!手机都在头目手里,我根本没办法联系外面。”
朵朵姐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慌乱,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拿到手机?或者,你们这里有没有其他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方式?”
年轻亡命之徒紧张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办法的,老大在这方面管得很严。不过……”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往下说,“老大隔三差五会去找莉莉发泄兽欲,每次大概要花费半个小时。在这个时间段,他的手机会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只是,他的房间有专人看守,要想接近难如登天。”
朵朵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这是个机会,一定有办法的。看守他房间的人有什么特点吗?有没有可能引开他们?”
年轻亡命之徒摇了摇头,“那两个看守都是老大的亲信,非常忠诚,不容易被引开。”
朵朵姐咬了咬牙,“你再仔细想想,他们有没有什么弱点或者规律?”
年轻亡命之徒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有一个看守特别喜欢喝酒,如果能找到酒,也许可以把他引开一会儿,但另一个看守还是很难对付。”
朵朵姐沉思片刻后,问道:“那这附近能找到酒吗?”
年轻亡命之徒挠挠头,“这废弃烂尾楼附近好像没有,但我可以出去找,不过这样容易引起怀疑。”
朵朵姐听了年轻亡命之徒的话,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奈与愁绪。
而年轻亡命徒意识到这件事有些麻烦后,则打起了退堂鼓,他看着朵朵姐,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要不还是算了吧!这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我会死得很惨。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朵朵姐急忙说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不试试,我会死,你也会一直陷在这种罪恶的生活里。”
年轻亡命徒却连连摇头,“你别说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能引开一个看守,还有另一个呢?而且万一老大突然回来,我们就全完了。我不能因为你这虚无缥缈的承诺,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朵朵姐挣扎着起身想去拉住他,却因伤痛摔倒在地。
“求求你,不要走,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朵朵姐带着哭腔喊道。
年轻亡命徒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有些颤抖地说:“这太冒险了!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朵朵姐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希望之光随着年轻亡命之徒的离去而逐渐黯淡。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陷入绝境了,所有逃生之路都被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