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敢来我们村里撒泼,就抄家伙伺候。”提着恭桶的妇人,满脸怒容,双目圆睁,把湿漉漉的竹刷使劲往那群畜牲身上甩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就是,下次再敢迈进我们村子一步,就不是好胳膊好腿走出去,总得留下点什么。”身材壮硕的村民,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用力擦拭着手里锋利的镰刀,眼神中透着凶狠,仿佛那镰刀随时都会挥向那些恶人。
“哼,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村可不欢迎你们,再来定让你们有来无回!”一位老者拄着拐杖,气得胡子直抖。
“对,赶紧滚得远远的,别脏了我们村的地!”又一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
里长见那群过街老鼠灰溜溜地走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谁家有难,大伙们都要如此团结,一致对外,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
那群畜生被村民们的气势吓得屁滚尿流,灰溜溜地逃窜。老妇人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骂道:“死丫头长本事了,不给钱还喊村民给她撑腰,你看那群腌臜泼皮,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的粉衣妇人附和道:“就是,这村子的人太凶了,咱们先撤,回头再想办法,怎么要钱。”
“哼,都怪你出的馊主意,今天来这找什么晦气。”老妇人埋怨着,下次出门得看看黄历。
“娘,这不是麻花那边催的紧嘛,我也是想让小牛赶紧成家,让您抱大胖孙子。”粉衣妇人最懂老妇人抱孙心切。
“先回去,先回去。”老妇人怒气果然被浇灭,气喘吁吁道。
人群渐渐散去,胖婶拉着胖丫走到斯年面前,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
“斯年,今日真是多亏了你和斯岁,要不是你们,我和胖丫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胖婶说着,双腿一弯就要给斯年下跪。
斯年连忙扶住胖婶,说道:“胖婶,您这是做什么,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而且哪有长辈给小辈下跪的道理。”
“斯年,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胖婶泣不成声,刚止住的泪水又溢满眼眶,“这些年我在娘家受够了苦,本以为嫁过来能过上安稳日子,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我这日子过得真是战战兢兢,就怕哪天又被他们缠上。”
斯年轻轻拍着胖婶的肩膀安慰道:“胖婶,别这么悲观。您只要挺直了腰杆,别怕他们。他们也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这次吃了亏,以后肯定不敢轻易再来了。”
胖婶紧紧握住斯年的手,声音颤抖:“斯年,你这番话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会报答你们的。”
斯年微笑着说道:“胖婶,您太客气了,您和胖丫好好过日子就行。只要那些恶人不再来欺负您,比什么都好。您回去好好给胖丫做点好吃的,别让孩子吓坏了。”
胖婶连连点头,再次道谢后,拉着胖丫回家了。
“小主人,你看那边。”小啵啵提醒道。
斯年这才留意到躲在一旁捂嘴偷笑的郝富贵。
郝富贵迎上斯年的死亡凝视,脸上笑意瞬间消失,赶忙向斯年走来,“我以为你救人手段厉害,想不到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佩服佩服,失敬失敬。”
“付钱,快点。”斯年手心向上,示意郝富贵拿出银子。
“这又是唱哪出,你有话直说,我要付哪门子钱?”郝富贵推开了斯年摆在眼前的手,一脸的不解。
“我在舌战泼妇,你来了不帮忙,还躲在人群后看戏,我记得上次我们去茶楼听书,你可是给了说书先生不少银子的。
我刚唱了那么久的一出戏,瞧你笑得挺乐呵的,那就必须给点赏钱意思意思,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看的戏,快点,给钱。”斯年冲着郝富贵嘿嘿一笑,那模样狡黠中带着几分俏皮。
郝富贵皱着眉头说道:“年儿,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我在一旁那是相信你的本事,再说了,我这不是也没捣乱嘛。”
斯年双手叉腰:“哼,少来这套,今天你不给钱,别想走。我在那跟她们唇枪舌战,累得口干舌燥,你倒好,在一旁看得乐呵,不给钱可说不过去。”
郝富贵无奈地说道:“年儿,你这也太霸道了,我不过是路过看个热闹。”
斯年瞪着他:“路过?我看你就是故意来看戏的,别废话,赶紧掏钱。”
“某人不也一样,在一旁当个看客,你怎么不问他拿。”郝富贵小声嘀咕一句,手还是不情愿地伸进荷包拿出一锭银子交给斯年。
斯岁在旁边愣了一秒,没想到这样还能弄到银子,一个敢要,一个敢给。
斯年都看在眼里:“哥,这是他该给的。他在那看了那么久的热闹,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你不在当铺数钱,跑我这里干嘛来了?”斯年将腰间的荷包解开,将刚赚到的银子扔进去,动作干净利落。
“原本我是在当铺整理账簿,可老是打喷嚏,这样子可拨不好算盘,看到檐下的鸟笼空着,想起你小院里有一窝小山鸡,这不带来问你讨只回去养着。”郝富贵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