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夕和顾风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一路走到了镇上最大的绸缎庄,这里正是张员外生意伙伴之一,王员外的府邸。
王员外身材臃肿,满脸堆笑,将两人迎进了富丽堂皇的客厅,奉上香茗,言语间却透着几分虚伪的客套。
“两位官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王员外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
顾风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王员外,我们是官府钦差,前来调查张员外一家惨遭灭门一案,听闻您与张员外是生意伙伴,所以特来拜访,希望您能提供一些线索。”
王员外听到“灭门”二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随即又强装镇定地说道:“哎,真是惨剧啊,张员外一家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真是令人惋惜啊。”
秦落夕敏锐地捕捉到了王员外语气中的异样,不动声色地问道:“王员外,您似乎对张员外的死并不感到意外?”
王员外眼神乱瞟,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不意外呢?只是……只是……”
顾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员外,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王员外,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我们有权怀疑你与此案有关。”
王员外被顾风的气势震慑住,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擦了擦汗,紧张地说道:“两位官爷,我……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但是我不敢说啊。”
秦落夕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王员外,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王员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恐惧,缓缓开口说道:“张员外最近……最近似乎卷入了一场神秘的交易。”
顾风和秦落夕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什么交易?”顾风追问道。
王员外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交易,只知道……只知道涉及一件珍贵的宝物。”
“宝物?”秦落夕秀眉微蹙,“什么样的宝物?”
王员外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我……我真的不知道,张员外从来没有跟我透露过,只是……只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一个陌生男子谈话,提到了什么‘宝藏’、‘地图’之类的字眼。”
顾风继续追问:“那个陌生男子是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王员外努力回忆着,描述道:“那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声音也很沙哑,听起来不像本地人。”
顾风和秦落夕心中一沉,这个黑衣人的描述,与店小二所说的那个与张员外争吵的陌生男子非常相似。
看来,这两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除了这个黑衣人,你还见过其他可疑的人吗?”秦落夕问道。
王员外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只见过这一个人。”
顾风和秦落夕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但王员外都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
离开王员外的府邸后,顾风和秦落夕来到了另一位生意伙伴,李员外的家中。
李员外是一个精瘦的老者,眼神狡黠,说话滴水不漏。
面对顾风和秦落夕的询问,他始终保持着警惕,顾左右而言他,不肯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顾风和秦落夕见从李员外口中问不出什么,便离开了他的府邸,前往下一家。
接下来的几家生意伙伴,也都对张员外的死讳莫如深,言辞闪烁,似乎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这让顾风和秦落夕更加确信,张员外的死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夜幕降临,清风镇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顾风和秦落夕回到客栈,将今天走访的情况进行了梳理。
“看来,张员外的这些生意伙伴,都知道一些内情,但他们却都不肯说出来。”秦落夕语气凝重地说道。
顾风点了点头:“他们要么是害怕,要么是参与其中。”
“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开口。”
顾风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个黑衣人入手。”
“黑衣人?”秦落夕疑惑地看向顾风。
“没错,”顾风解释道,“根据店小二和王员外的描述,这个黑衣人很可能是关键人物,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或许就能解开这个谜团。”
秦落夕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黑衣人。”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第二天继续调查,重点放在寻找黑衣人的线索上。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
翌日清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紧接着,房门被粗暴地踹开,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领头的捕快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在秦落夕身上打转,语气嚣张跋扈:“你们两个,就是假冒钦差招摇撞骗的家伙?”
顾风眼神一冷,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房间内的温度骤降。
“你说什么?”
捕快被顾风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