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茉定定的和他四目相对:“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沈芸是我的人,只听我的话,就算我成了宸王妃,也是一样。”
“我没有想过要霸占你的丫鬟,我只是让她去做些下人应该做的事而已。”
萧茉转开眼眸看向沈芸:“芸,你下去休息吧。”
见她有些生气,祁闵修抿着嘴角将她按坐到凳子上,声音放软了许多。
“行,使唤不动你的人,那我就只有使唤我的人了,来人。”
萧茉以为他会不高兴,会给她甩脸子,会摆出王爷的架子,但他都没有,甚至还温着声音哄着她。
这倒让她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祁闵修笑着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揉搓:“刚才你说“就算你成了宸王妃”,意思是你承认这个身份了?”
“不是都办了婚礼了吗?虽然我没有出席,但你娶的人确实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啊。”萧茉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话听的祁闵修心花怒放:“那缺席的洞房花烛夜,你是不是也得补给我。”
萧茉正在喝粥,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呛死。
祁闵修连忙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激动什么?洞房花烛夜是婚礼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既然你都承认婚礼了,这个你再不好意思也是逃不掉的。”
萧茉尴尬的冲他一笑,假装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他的双腿问道:“你这腿是什么时候好的?”
祁闵修单手撑着腮帮子,目光柔情看着萧茉:“在你出征半年后。”
“这么好的消息,在信上你怎么没告诉我。”
“忘了。”
“忘了?”萧茉抬眉瞄向他。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健步如飞的,还不都是按照你给的方法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萧茉垂眸想了一下,确实,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他就能站起来扶着东西慢行了。
这都快一年时间了,能有如今的恢复确实也属正常。
“阿茉。”祁闵修直起身子,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我很不想听,但你能告诉我你掉下悬崖之后的事吗?”
萧茉吃饭的动作一顿,默了片刻,突然一笑,把在竹林木屋的事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了他听。
祁闵修听的眉头时舒时皱,“原来那些身体碎片都是康族人的。”
他回想起当初他以为那里面有萧茉的残肢时,那种恐惧的感觉让他几乎呼吸不上来。
不过还好,都是虚惊一场,如今他的阿茉已经回来了。
“我吃饱了,先去沐浴洗漱了。”萧茉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好的回忆。
祁闵修站起身,看到她往平时沐浴的方向走去,连忙叫住了她:“你走错了,不是那边。”
萧茉不解的回头:“以前不都是这边吗?”
祁闵修上前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反方向走去。
她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
他们绕过前屋,来到后方,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屋的喜红和亮晶晶的装饰。
越过一道屏风,就见一座冒着热气的清泉镶嵌于地上。
隐约间,好像那水面上还漂浮着红色的花瓣。
常年以清水冲凉的萧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提起裤脚就要往回跑。
祁闵修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跑什么,不是要沐浴吗?”
“我是粗人,给我准备两桶热水和一个瓢就行了。”萧茉扭着胳膊想抽回手,但祁闵修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你以前是粗人还是细人我不管,今天开始你是宸王妃,这就是王妃沐浴的规格。”
“王妃沐浴是要泡着洗吗?那你给我准备一个木桶,我能坐进去的大小就行了。”
萧茉大力抽回手,还没抬脚就被祁闵修拦腰扛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温泉的边缘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要么这样洗,要么就别洗。”
“我,你过分了啊!”
“还有两个选择。”祁闵修暧昧的凑近她:“要么我帮你洗,要么我陪你洗。”
萧茉瞬间脸红的别开了头,羞的连反抗都忘了:“我,我选第,第一个。”
听到答复,祁闵修松开了手:“好,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想吓到你,你慢慢洗,我在房间等你。”
萧茉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见他走了也就没有追问。
今天这个澡是她自从征战以来洗的最舒服安逸的一次。
热水侵蚀着她身上的酸痛,泡完后感觉身上脱了一层皮一样轻松。
婢女拿给她的衣服是一套正红色的睡衣,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艳的衣服。
但听到丫鬟们再三强调是祁闵修给她准备的后,她也就不过问了。
房间里,祁闵修也是一身大红色的睡衣,他坐在书桌旁,嘴角带笑的翻看着萧茉写给他的信。
萧茉不解的走到桌前:“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这不是等你吗?”他收起东西,将它们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萧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等我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就回自己屋里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