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因这两个字身形一震,低头就看见一只苍白又瘦的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手正在揪着她袖子。
是朱孝泉。
可是他刚才喊的什么?
娘子?
其余人皆是愣住,好奇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朱孝泉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藏在宋曦晚身后,仿佛只信任她一人。
宋曦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迎面感受到一阵凉风袭来,朱孝泉被谢丞骞轻而易举推向木云那边。
“把他带下去。”
谢丞骞面容冷沉,周身气息更是骇人。
谢羌眼底却划过一抹精光,绝不能错过这找回场子的机会!
“原来宋姑娘和朱公子之间还有如此关系,难怪他只听宋姑娘的话指认章公子。”
宋曦晚一阵无语。
这谢羌为了报仇连脑子都不要了?
朱孝泉这样分明不对劲!
章松廉不管不顾,指着宋曦晚大骂,“原来是这样!我还寻思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竟跟这个傻子无媒苟合!”
言辞肮脏不堪!
宋曦晚冷沉着脸,后悔方才没多给章松廉几棍了。
她正要反击,结果谢丞骞一道凌厉掌风骤出,硬是把章松廉打飞出去。
章松廉猛吐出一口血!
气氛陷入死寂。
谢羌目色极冷逼问谢丞骞,“你竟敢擅自用刑?”
谢丞骞冷声道:“知错不改,罪加一等。”
谢羌笑了,拆穿他的谎言,“暄王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章公子揣测宋姑娘一句就要受此酷刑?”
“宋姑娘的清白都不该受到任何人玷污。”
谢丞骞身姿挺拔,让人望而生畏。
这态度很明显:他就要袒护曦晚,那又如何?
谢羌紧要牙关,阴声警告,“你可是要为今日这事付出代价的。”
若是父皇知道,定会怀疑谢丞骞用心。
谢丞骞冷冽眼神望去,没有回应。
他从来不担心这件事。
谁敢阻扰他和曦晚,那便除了。
宋曦晚早已宛若死水的心泛起一丝涟漪,谢丞骞一次次的坚定维护让她无法再逃避。
他这么做,似乎并不是想拉拢阿爹。
那边,朱孝泉越发躁动,红着双眼挣脱木云的桎梏,冲着宋曦晚一个劲叫喊。
“娘子!你们放开我,我要找我娘子!”
谢丞骞冷声吩咐木云,“押下去。”
“等会。”
宋曦晚喊住木云,眸光紧盯着朱孝泉,琢磨着到底哪里奇怪呢?
朱孝泉双目没有焦距,面色红得有点过分,这种迹象她曾游走在滇城一带时看到过,应该是出现幻症。
谢丞骞似是明白了宋曦晚的意思,改了命令,“去请大夫。”
“是。”
木云立马去办。
宋曦晚蹙紧眉心,“来不及了,剂量太大,必须要尽快解药性。”
其余人都是一脸懵。
解药性?
宋曦晚转身走出前院,留下清冷背影,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宋曦晚又回来了。
她手中似乎攥着一棵草,直接往朱孝泉的嘴里塞进去,动作粗鲁,眼看着朱孝泉都要吐了,可嘴巴被宋曦晚死死摁住。
众人一惊。
宋姑娘好吓人!
“孝泉!你快松开他!”
朱夫人从人群中跑出来,冲上前想把宋曦晚给拉开,可谢丞骞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宋曦晚面前。
朱夫人不敢冒犯暄王,只能红着双眼,满面泪痕地呵斥宋曦晚,“你这个恶毒心肠的胚子,是不是想要弄死我儿子?”
宋曦晚掀眸望去,神色冷淡。
方才这朱夫人似乎就在人群中,为什么现在才出面?
直到孟氏也走出来,仍旧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劝说朱夫人,“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曦晚不会伤害孝泉的,她这分明是担心啊。”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宋曦晚和朱孝泉关系不浅、
宋曦晚禁不住轻笑。
朱夫人本气在头上,见她这般就怒而发问:“你笑什么?”
“笑你过于愚蠢,被身边的人利用都不知道。”
宋曦晚就知道孟氏不会轻易罢休,但着实没料到会在宋玲溪的婚宴上搞这么一出戏。
这得多恨她啊?
朱夫人和孟氏面色纷纷一僵。
这小贱人居然看出来了?
朱夫人气势都褪去大半,语气冷硬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曦晚三两步走到朱夫人的面前,猛地握住她右手手腕,指甲边沿还残留着嫣红汁液。
“大夫请来了吗?”
“来了来了!”
回复她的是气喘吁吁的木云,身后跟着许神医。
众人震惊,他们煞费苦心都没能请来许神医,王爷轻而易举就把人给请来了!
宋曦晚都有点意外,谢丞骞跟许神医关系这么好?
朱夫人满目心虚慌张,想要把手抽回去。
奈何宋曦晚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对许神医说道:“许神医,您来看看这是不是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