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赖云一字一句地读着信。信纸泛黄,字迹潦草,却揭示着一个惊人的秘密:钱富商意图长期掌控河道运输,独揽河运利润,而破坏治水材料,散布治水阵法是邪术的谣言,正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信中还提到了一种特殊的材料,产自城外云梦山,这种材料能够增强阵法效果,事半功倍,是破解当前治水困境的关键。
赖云合上信,眉头紧锁。钱富商为了一己私利,竟如此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实在可恶!他必须尽快找到这种特殊材料,破解谣言,让治水工程重回正轨。
第二天一早,赖云便带着几个可靠的工匠,依照信中的描述,前往云梦山寻找。云梦山山路崎岖,植被茂密,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仔细搜寻,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找到了信中所描述的植物——一种通体赤红,叶片狭长的奇异草药。
“就是它了!”赖云难掩心中的激动。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草药采摘下来,妥善保管。
回到工地,赖云立刻组织人手,尝试将这些特殊材料融入到治水阵法中。起初,大家都不太相信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草药能有什么作用,但随着赖云一步步的操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浑浊的河水逐渐变得清澈起来,水流也变得平稳了许多,原本摇摇欲坠的堤坝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变得坚固无比。
“有效!真的有效!”胡工匠激动地喊道,其他工匠也纷纷露出喜色,连日来压抑在众人心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然而,好景不长。钱富商得知赖云找到了新的材料,治水工程出现转机后,顿时慌了神。他立刻指使手下,加大力度散布谣言,说赖云使用的治水方法是邪术,会招来更大的灾难,还编造了许多“证据”,一时间,县城人心惶惶。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县衙,“百姓们都相信了钱富商的谣言,现在聚集在衙门外,要求大人停止治水工程,还说……”
“说什么?”孙县令心中一沉,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
“还说……还说要赶走赖大人,烧毁……”衙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如同一声惊雷,在孙县令耳边炸响。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走,随我出去看看!”
衙门外,黑压压的人群群情激愤,叫嚷声、哭喊声震耳欲聋。孙县令硬着头皮走出衙门,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但请你们相信官府,相信赖大人,我们一定会尽快解决水患问题!”孙县令扯着嗓子喊道,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人群的怒吼中。
“还说不是邪术?自从用了他的方法,河水越来越浑,堤坝也快塌了!”
“就是,钱老爷说得对,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淹死啊!”
“赶走赖云!停止治水!”
孙县令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深知此时必须有人站出来平息众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赖云,希望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赖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朗声道:“各位乡亲,请听我说!钱富商散布的都是谣言!我所用的治水方法都是经过验证的,而且已经初见成效。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有人故意破坏!”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钱老爷破坏?”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赖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瘦的男子正满脸不屑地看着他。
赖云知道,此人正是钱富商的狗腿子,平日里没少帮着钱富商作恶。他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高高举起,“这是钱富商亲笔写下的信,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如何破坏治水、散布谣言的罪证!”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孙县令接过信,仔细查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信上的字迹确实是钱富商的,内容也与赖云所说的一致。
然而,还没等孙县令做出反应,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这封信是假的!是赖云为了推卸责任,故意伪造的!”
“对,一定是假的!我们不信!”
人群再次陷入混乱,叫骂声、质疑声不绝于耳。孙县令左右为难,他虽然相信赖云,但眼前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赖大人,你看……”孙县令面露难色。
“我知道,我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赖云明白孙县令的顾虑,他深知水患不等人,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傍晚时分,赖云将胡工匠等人叫到一起,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胡工匠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先选取一段不那么显眼的堤坝,偷偷地将阵法布置好,如果真的有效,再向大家证明!”
“这个办法好!”赖云眼前一亮,“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走漏了风声!”
夜幕降临,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外一段偏僻的河堤边……漆黑的夜幕下,只有点点星光勉强透过云层,给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河水在堤坝边翻滚着,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赖云和胡工匠等人借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