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立刻去暗中监视钱富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赖云压低声音,眼中寒光闪烁,“另外,派人去通知孙县令,就说治水工程出了些问题,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几名心腹领命而去,赖云这才转身指挥着工人继续修补堤坝。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必须等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能将钱富商绳之以法。
经过工人们的努力,渗漏处终于被暂时堵住。赖云心中稍安,但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他让人将桐油取样,准备送去城里检验,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入夜,赖云翻看着从钱府传来的消息,眉头紧锁。钱富商最近几日的确有些反常,不仅频繁与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往,还加紧了对城外田产的收购,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
“大人,这是胡工匠送来的加固方案,您看……”周姑娘的声音打断了赖云的沉思。她将一卷图纸放在桌上,关切地看着他,“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要注意身体啊。”
赖云笑了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没事。治水工程事关重大,我不能有丝毫懈怠。”
第二日清晨,赖云照常去查看堤坝工程进度。他走在河堤上,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大人,您小心!”突然,走在前面的胡工匠惊呼一声,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从赖云头顶闪过,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赖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把锋利的飞刀!
“什么人?!”赖云翻身而起,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一个黑影从树林中闪出,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再次向他袭来。赖云侧身躲过,但周围都是堆放的木材和沙袋,地形复杂,他一时之间难以摆脱对方的攻击。
“钱富商,你好狠毒的心肠!”赖云一边躲闪,一边怒吼道。
那黑衣人正是钱富商派来的杀手丁一刀,他冷哼一声,下手更加狠辣,招招都直取赖云要害。
“去死吧!”丁一刀怒吼一声,手中匕首化作一道闪电,直刺赖云胸口……
丁一刀的匕首带着风声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粗木棍横空飞来,重重地砸在他的手腕上。丁一刀吃痛,匕首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大人!”胡工匠和其他工人闻声赶来,将赖云团团围住,怒目瞪着丁一刀。
丁一刀见形势不利,不敢恋战,转身就想逃走。赖云岂能让他轻易逃脱,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奋力追赶。
“别追了,大人,危险!”胡工匠等人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赖云追着丁一刀跑到一处树林,丁一刀突然消失不见。赖云心生警惕,放慢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啊!”
陷阱!
赖云掉进了一个深坑中,坑底插满了尖锐的木刺。他避无可避,被一根木刺刺穿了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该死!”赖云忍着剧痛,拔出木刺,挣扎着想要爬上去。
“哈哈,赖大人,你也有今天!”树林外传来丁一刀得意的声音,“这陷阱可是钱老爷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吧!”
赖云抬头望去,只见丁一刀站在陷阱边缘,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正要往他头上砸来。
“滚!”赖云怒吼一声,抓起一把沙土,朝丁一刀脸上扬去。
丁一刀猝不及防,被沙土迷了眼睛,捂着眼睛惨叫连连。赖云趁机爬出陷阱,跌跌撞撞地朝树林外跑去。
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回到治水营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后怕。他知道,这次刺杀绝不是偶然,钱富商想要他的命!
他强忍着疼痛,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终于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一个可怕的真相浮出水面:钱富商根本不想治水,他故意破坏堤坝,想要让水患发生,然后低价收购河边村庄的土地,再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
“钱富商,你真是丧尽天良!”赖云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连夜赶回县城,敲响了孙县令的房门。
“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什么事?”孙县令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看到赖云浑身是血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赖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钱富商,他想害我!”赖云喘着粗气,将自己发现的阴谋和盘托出,“他才是破坏堤坝的幕后黑手!”
“什么?!”孙县令大吃一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有证据?”
“证据……”赖云苦笑一声,“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可以找到!”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揭露钱富商的真面目,否则,不仅他要死,整个河边的村庄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请大人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将证据呈现在你面前!”
说罢,他不顾孙县令的挽留,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孙县令眉头紧锁,在房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赖大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