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乞丐……”赖云站在破庙中央,空荡荡的破庙回荡着他的声音。庙里只有一尊残破的神像,蛛网密布,香火早已断绝,和失踪的陈乞丐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赖云回到县衙,不安的情绪像藤蔓般缠绕着他。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闪过案发的细节:受伤的商人,惊慌的目击者,还有陈乞丐闪烁的眼神……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片段,此刻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无法理解的方向。
“大人,属下打探到消息……”马捕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说!”赖云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现在县城都在传,说……说您因为被林家退婚,心生怨恨,所以故意制造伤人案,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马捕快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赖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他知道,这是林家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把他彻底打垮!他们不仅想毁了他的名声,更想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在绝望中沉沦。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太天真了!”赖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越是逆境,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凶,洗清自己的冤屈,而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
“马捕快,你再去查,一定要找到陈乞丐,他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赖云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马捕快领命而去。
赖云再次走出县衙,他要去集市,那个案发的地方,也许在那里能找到新的线索。他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耳边充斥着各种议论声,大多数都是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赖云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他来到案发地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很浅,像是有人故意伪装过,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赖云蹲下身子,仔细辨认着……
“这是……”“这是……”赖云眉头紧锁,这些脚印的形状很特别,不像是普通百姓常穿的鞋底,倒像是……一种专门定制的靴子,而这种靴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努力回忆着,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画面,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浮现出来——那天在茶楼,他与林家退婚后,曾与一个神秘人擦肩而过,当时他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来,那个神秘人穿的靴子,似乎就是这种款式!
“难道说……”赖云心中一紧,难道说,伤人案和林家退婚有关?难道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想要趁机陷害他?
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丝线索,顺着脚印的方向追查下去。脚印延伸到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赖云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
脚印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赖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也许,他就能在这里找到凶手,揭开真相!
然而,当他走到巷子的尽头,却发现前面是一堵冰冷的墙壁,脚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死胡同?”赖云心中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被耍了!
凶手故意留下脚印,把他引到这里,就是为了戏弄他,嘲笑他的无能!
赖云无力地靠在墙边,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任凭敌人戏耍,却无计可施。
失败的挫败感,被陷害的愤怒,对真相的渴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
“不,我不能放弃!”赖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找到凶手的破绽,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他转身走出死胡同,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有一双眼睛,正躲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赖云回到县衙,疲惫地推开房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赖先生,不仅被林家退婚,现在连案子也破不了,真是……”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断案高手,原来也不过如此……”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赖云脚步一顿,握住门把手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赖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屋内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几名捕快尴尬地站起身,目光躲闪。
“赖先生。”马捕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回来了。”
赖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茶水苦涩,却也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不必遮掩,我都听到了。”赖云放下茶杯,语气平静,“我确实被退婚,案子也毫无进展。”
几名捕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他们知道赖云最近压力很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