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你知道秦家是什么身份背景吗?”解满红先做好铺垫。
季夏看向沈丛英,“妈,这位阿姨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丛英吓了一跳,儿媳妇不会以为这是她请来的唱戏的吧,有些生气,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我儿媳妇有了身孕,累不得。”
解满红心里骂了沈丛英一句愚蠢,沈丛英一向看着聪明,没想到也有被蒙骗的时候,她指着季夏对沈丛英道,“沈主任,这婚姻呢,第一要讲究门当户对,其次还是要看看人品,这季夏看是个好的,也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你们打听过了没有?”
沈丛英皱起眉头道,“是我娶儿媳妇还是你娶儿媳妇?你们家孩子将来婚嫁的时候你好好打听就行了,我们家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解满红心说真是不知好歹,“沈主任,这季夏家里是资本家,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黑五类,坏分子这些,老百姓们听着挺害怕的,摊到自己头上那也是天塌下来的事,可对沈丛英他们来说,眼睛是明的,究竟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人太清楚了。
况且,季夏家里的情况,沈丛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面不改色地道,“你想说什么?”
事实上,沈丛英是觉得此人面熟,但她根本记不得这人是谁了,大院里住的人不少,也分三六九等,比如秦家,是住别墅的,也有住筒子楼的,彼此之间不就隔了沟壑了?
秦晚雪见此,提醒道,“妈,这是后勤部陈营长家的解满红婶子,以前他们家陈静依和我哥是同学。”
沈丛英隐晦地看了季夏一眼,见她面色沉静如水,心说,这孩子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很恼怒解满红这种不知进退的人。
她家的事,和她解满红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儿子不娶季夏,也还不至于娶陈静依那姑娘,对陈静依,沈丛英还是有些印象的,主要是以前陈静依经常生病,每次去医院打个针,就好像是要她的命。
有时候,她爸妈还会把人家护士给闹一顿。
解满红见沈丛英的面色不好,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让沈丛英对季夏不满了,道,“沈主任,阿骁是个有前途的孩子,这娶妻还是要慎重。幸好现在两人的婚姻时间也不长,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别看秦晚雪昨天还挑拨季夏和秦骁离婚,那都是知道自己姐妹和她哥感情好,故意说了气她哥哥的,现在听解满红满口喷粪,秦晚雪就气不过了,冲上去就要打人。
季夏忙将秦晚雪拉住了,朝她摇摇头。
这就是季夏不想当兵的原因了,秦晚雪这要是一巴掌打下去,绝对讨不了好。
“你怕是不知道我和秦骁是军婚吧?”季夏道,“怂恿我和秦骁离婚,你难道忘了自己也是个军嫂了?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后果吗?这件事,我一定要问问部队的领导,我究竟做什么,让你跑到我家里来胡搅蛮缠,破坏我的家庭。”
解满红不以为然道,“你要是个根红苗正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你是资本家的崽子,就不应该攀上秦骁这样的孩子。”
季夏乐坏了,“我父亲出生在季家村,他也在部队当过兵,曾经是名军人,转业后在21厂上班,你说他是资本家的崽子,证据呢?”
“谁不知道你父亲是季友澜的儿子,只不过出生的时候被你奶奶给换了,他本质上是资本家的崽子,难道我说错了?”解满红义正言辞地道。
季夏道,“你也说我父亲出生就被人换了,他是吃过资本家一口饭呢,还是喝过资本家一口水?大清都亡了,怎么,你还打算搞血脉牵连这一套?要我说,你还是封建社会的余孽呢!”
解满红吓得浑身一哆嗦,腾地站起身来吼道,“季夏,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去告你!”
沈丛英也不满了,走过来拦在季夏面前,怒道,“解满红,我家里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养女儿的,有些话我不想说得那么刻薄。
我也实话告诉你,趁早收起你那点心思,我对我儿媳妇满意得很,就算没有夏夏,你们那点算计也不可能得逞!真当我对儿媳妇半点都不挑吗?也不看看,自己那点比得上我夏夏!”
解满红脸上青白交替,“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她干的那些缺德事,把自己的长辈们都撵到牛棚去住了,还有,听说她还在屋檐下放蛇,她奶奶就是被那蛇给咬死的,说她是个杀人凶手……”
啪!
沈丛英抬手就是一耳光,她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在朝鲜战场上也杀过敌人,和米国鬼子血拼过,这一巴掌不遗余力,解满红顿时觉得半边脸都疼麻木了。
“沈主任,你……我都是为了你们好!”解满红实在是不甘心,秦家多好啊,秦骁多好啊,她女儿也那么出色优秀,原以为缘分已经很深了,这才知道,当真是有缘无分啊!
“你可以去告我,不过,解满红,你欺负我儿媳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我不跟你计较,你给我等着,我回头绝对会找你算账!”沈丛英真是气死了,低血压都治好了。
她还在这儿呢,解满红是当她死了吗?
回头,沈丛英对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