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汉他们把所有的毛竹都扛上岸了,而文贤莺则带着那些下人扛一趟去都还没回来。
石宽把余下来的四个银元结给了柳老汉,也不帮扛毛竹进去,就坐在原地休息,吹着河风,惬意极了。
文轩莺带着那几个下人扛了一趟出来后,心里的怒气似乎还没完全消去,朝石宽吼道:
“坐在这里干嘛?怎么不帮扛啊?”
“你自己怎么不扛。”
石宽并没有惯着文贤莺,一句话就回塞了过去。
“我……我是女的,我……我扛不动。”
文贤莺差点不知说什么,伸长脖子,吞吞吐吐。
石宽笑了,还是嘲笑的那种,说道:
“扛不动你又陪着他们走,是想锻炼脚筋吗?”
这些下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来帮割过草的,知道地方。文贤莺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笨,干嘛要陪着一起走啊?于是气呼呼的过来,坐到了另一边,把头扭向一侧,也不看石宽。
那些下人们把竹子扛上肩,继续往石磨山脚下走去,岸边就剩下了文贤莺和石宽两人。
文贤莺不说话,石宽也就不开口,懒懒的躺到那些竹子上,双手抱着后脑勺。
有些风景是需要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的,文贤莺就坐在石宽的对面,可能是心里有气,忘记了把那裙摆并拢。石宽一躺下后,就看到了里面的风光。
那本来还平静的心,迅速怦怦如鼓,剧烈跳动起来。那白白的大腿,真是细腻如脂,看了就不想收回眼光啊。
女人应该是有第六感的,才一会儿时间,文贤莺就感到了不自在,把头扭了回来。看到石宽正如饿狼一般看着她,立即把双腿并拢,歪过一边,并抓过一个涨洪水时飘到岸边的树根,狠狠的砸了过来。
“你的眼睛往哪里看。”
刚才看的太入神,等发现文贤莺转头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收回目光。现在那飞来的树根,倒是让石宽迅速的反应,翻滚下毛竹。
幸好滚得快一点了,那树根刚好砸在刚才躺的地方,要是被砸到,定会被砸出几个窟窿的。他从另一旁爬起,心有余悸的说:
“我就是一躺下就看到了,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凶干嘛?”
“不是故意的你还看那么久?”
文贤莺的脸红红的,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红的。
“我哪有看久了,就看了一眼。”
这打死都不能承认啊,石宽狡猾的为自己辩解。
“看一眼能这么专注,我打死你。”
文贤莺说着又要去寻找身边可以砸的东西。
不能再被砸了,躲过一次,不一定能躲过两次啊。石宽连忙上前抓住文贤莺的手,总是在危急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想出办法来解救,他急急且认真的说:
“别打了,你想不想盖学校省出几百个银元?”
盖学校才是文贤莺现在的头等大事,她立刻被吸引住了,眨了眨眼睛,收回愤怒,问道:
“怎么省?”
“我想到了,现在扛竹子,你可以叫你院子里的下人来,到时候搬石头,挖地基等等,也可以叫他们啊。不过你不要总叫这几个,可以去别的院子借一点,今天这里借几个,明天那里借几个,还有你们家那么多长工,也是可以借一点来的,这样不是省下了请工人的费用了吗?”
石宽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都放光了。这些人都是给了工钱的,文贤莺是文家的人,那帮文家的人干点活,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方法听起来不太厚道,但确实是可以省钱,文贤莺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说道: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你是文家三小姐,借几个人他们不至于不给吧。”
“那就这么办?”
“不这么办,你还想怎么办?”
看到文贤莺脸上又露出了那可爱的酒窝,石宽很是得意,说话眉毛都抖动。
文贤莺那个高兴啊,但是脸立即又拉了下来,不悦的说:
“把我的手放开。”
石宽这才注意到还紧紧的抓着文贤莺的手,赶紧放开,尴尬的解释:
“我刚才怕你打我,这才抓住,这回真不是故意的。买毛竹只用了四个银元加五十毫,我这就……就把钱退给你。”
本来还打算吃几个钱的,现在抓手怕被误认为是摸手,只得把这事老老实实的说了。
文贤莺揉了揉那被抓红的手,并没有生气,用几个银元就买到了这么多毛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用退了,你帮我省下这么多的银元,这几个钱就当是给你的好处了。”
这是要发财了吗?昨天文贤昌赏了七个,现在又得这么多,这日子舒服啊。只是文贤莺自己都还到处找钱,怎么好意思要啊。石宽还是从兜里摸出钱,说道:
“你正缺钱用呢,这怎么使得,我还是给你吧。”
“我是缺钱用,但不缺这几个小钱,不用了。”
文贤莺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突然她把身体向前一挺,又迅速转回身来,怒目圆睁,大声质问:
“你摸我屁股?”
石宽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