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泠脸上没什么表情。
注意到卓阑几人的视线，还非常淡定地朝几人笑了笑：“别紧张。”
“我只是想亲手结束这一切。”
卓阑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吓死了，还以为你跟我们玩要反转。
刚才控制芙尤的符纸已经自燃，甚至还烧伤了芙尤脸上的一块地方。
芙尤这个人瘫倒在地上，明明几人什么都没干，她却一副痛苦的样子。
卓阑几人都保持着沉默，把场地让给了芙泠。
芙尤一只手颤抖地抓着自己的脸，一只手又想去触碰自己的腿，声嘶力竭地朝着芙泠怒吼：“你干了什么！”
“啊！芙泠！！！！”
芙泠眼神透过芙尤，好像在看其他人，声音平淡无波：“我没干什么。”
芙尤的腿一股子揪心的疼，好像同时有几千万只蚂蚁一口一口地咬她一样，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甚至越来越疼，她都来不及去心疼自己的脸，而是抓着自己的裙摆，拼命掐着自己的腿根处，试图用另一种疼痛盖过去。
芙泠平淡地看着：“疼吗？”
这两个字问的很轻，不知道是在问芙尤还是在问她自己。
芙尤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本来想催动巫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自己引以为傲的巫力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她本来都快赢了。
这个小jian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可能！
芙泠看着芙尤的眼睛，看着芙尤眼睛里面映出来的影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卓阑看着芙泠的表情，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看了好几眼，芙泠突然一步步靠近芙尤。
芙尤本来还想破口大骂，却突然瞳孔一缩，一脸惊恐地往后缩，忍着脚上剧烈的疼痛都要想办法往后退。
卓阑微微站直了身子，疑惑地看向芙尤的眼睛。
她的状态不对。
和几秒钟前完全是两个状态。
什么情况？
芙尤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怎么是你……怎么可能……”
芙泠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异常轻柔：“怎么不可能？”
“你忘了吗？芙尤早就死了呀。”
什么？？？
别说卓阑愣了，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愣住了。
只有南阳一脸复杂地看了一眼芙泠，默默后退了两步。
芙尤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芙泠歪了一下头，疑惑地看着芙尤：“怎么不可能呢？”
“你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才以这种方式忏悔自己吗？”
卓阑几人听的一头雾水。
芙尤捂着脑袋大吼：“你胡说什么？！！为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芙尤，我是芙尤！我没死！！”
芙泠摇了摇头，一脸怜悯地看向芙尤：“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呢？你叫芙茜呀。”
芙尤闻言整个人一愣，不停的摇头：“不，我是芙尤！我是芙尤！！！”
芙泠冷哼一声：“芙茜，你是真的疯了。”
芙尤红着一双眼睛，一脸警惕地看向芙泠：“不！！！我就是芙尤！你是芙泠，我们是姐妹！”
芙泠居高临下地看着芙尤：“真是病得不轻了，我叫麦尔。”
“不可能！麦尔早就死了！”
麦尔轻哼一声：“死的是芙尤。”
芙尤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停的摇头：“芙尤没死！没死！我就是芙尤！我才是芙尤！！！”
麦尔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伸手抓住了芙茜的脖子：“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害怕下地狱？”
“还编造出这种幻境？想以芙尤的身份逃过一劫吗？”
芙茜被掐的满脸通红，不停地扑腾着。
卓阑几人虽然一头雾水，但也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麦尔一边盯着芙茜惊恐万分的眼睛，一边在她耳边呢喃：“真正的芙尤在下面等着你呢，这么久了，你也该下去陪她了。”
芙茜的眼睛猛地瞪大，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吓死了。
为什么说是吓死的，卓阑几人看得出来麦尔并没有用全力，只是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以她的实力，想挣脱其实轻而易举。
但她偏偏什么都不敢做，而是任由自己的脖子被掐着，满脸都是惊恐和心虚。
卓阑几人都被这个场面震住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麦尔轻飘飘地把手里没了生机的芙茜跟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抬起头，看向高楼的一个房间。
“看见了吗？这非常简单……”
“早说了，你就是蠢。”
“把自己都蠢死了。”
哼。
麦尔回过头，看向卓阑几人，卓阑几人惊奇地发现，她的样子完全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麦尔朝几人点了点头，最后看向扶瀹和满月，目光有些复杂，最后才看向站在人群中间的卓阑周墨等人。
在看见人群中的某人的时候，这个人一愣，差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