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还在水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哐哐’的拍门,声音急促,显然么好像什么急事,刘玉麟心中虽然咒骂了一声,但是还是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起来,打算去开门看看,到底是那个不知趣的家伙,打扰了小爷的清秋大梦,要知道昨夜太过兴奋,到了今早快天亮的时候,刘玉麟才勉强睡着的。
哪知等刘玉麟走出屋子,胡兰儿却一早就将门开开了,还把敲门的人迎了进来,见到来人,刘玉麟倒是一阵糊涂,这不是县里米行的老板张来福吗,自己和他可没什么交情,怎么一大早来做什么。
张来福打远看见刘玉麟,便像看见亲人一般,老泪横流的想刘玉麟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抹泪,上前拉住刘玉麟得手,哭的那是个梨花带雨,到让刘玉麟一时不知所措,被张来福握住的手,都有些生疼,刘玉麟忙抽了抽手,却没抽出来,不由挤出些笑容道:“我说张老板,你这一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来哭什么呀,你倒是说说话。”
张来福这才止住眼泪,拉着刘玉麟得手悲声道:“玉麟那,谁然我没帮过你啥,但是怎么着咱们也是庄里庄亲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一家人呀。”
刘玉麟使劲儿将自己的手从张来福魔爪中抽出来,轻轻甩了两下,没好气的道:“我说张老板,我又不是大夫,你要救人应该去永春堂,干嘛跑我这来,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这是来的那一出呀。”
这张来福是米行老板,平日里可没少坑穷苦人家的钱,每逢青黄不接闹粮荒时,张来福都会赚些昧良心的钱,刘玉麟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能说是恨之入骨吧,却也是厌恶的紧,没将他撵出去就不错了,凡是胡兰儿在一边轻轻扯了扯刘玉麟的衣袖到:“玉麟,怎么也不能让客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吧,还是请进屋里,我去泡壶茶,你们坐下说话,庄里庄亲的,能帮就帮帮他吧。”
刘玉麟虽然厌恶张来福,但是既然胡兰儿说到这了,刘玉麟却也不愿意扫了胡兰儿的面子,干笑了两声道:“那好,兰儿,你去沏壶茶,请吧,张老板,屋里说话吧,你这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到底是为了啥。”
将张来福让进屋里,待刚一落座,胡兰儿已经沏好了茶端了上来,张来福感激的看了看胡兰儿,对刘玉麟低眉顺眼的媚笑道:“我说玉麟那,你可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贤淑的小媳妇又漂亮又能干。”
刘玉麟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那是我自祖上就积德,才有这般福气的,我说张老板,你不会一大清早来这就是为了夸奖我有福气吧,有事么事情就快说。”
张来福干笑了两声,心中虽然知道刘玉麟厌烦自己,但是此时正是求人之际,刘玉麟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中听,但是张来福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再说刘玉麟虽然有些嘲讽自己,但是毕竟没说到脸上,张来福也不敢挑什么刺,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嘛,看着刘玉麟,张来福沉吟了一下,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不瞒玉麟兄弟说,我这次是来求你救救我一家人的,早两日不知怎的,倒是哪里冲撞了仙家,竟然有一只恶鬼跑到我们家去——”
刘玉麟不待张来福说完,讥笑道:“那定是你平日了没做什么好事,才招了鬼的,像我碰到鬼都能逢凶化吉,再说了,你家里招了鬼,不去径山寺找那些大和尚,却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张来福被刘玉麟嘲讽的脸上抖了两抖,却不敢发什么脾气,低声干笑道:“玉麟兄弟,你就别提径山寺的那些和尚了,本来我也想去找那些和尚来捉鬼的,但是现在县城里,谁不知道那些和尚是骗人的,倒是玉麟兄弟家中的小媳妇会法术,能捉鬼降妖。”
刘玉麟冷笑了一声,正待说话,那张来福一看情形不对,忙低声道:“玉麟兄弟,你放心,这忙不会让你白帮的,这价钱好商量,听你的。”
一听到钱字,本来横眉竖眼的刘玉麟,登时变得喜笑颜开,将茶水向张来福端了端,笑道:“你瞧你说的,张老板。咱们庄里庄亲的,还能不帮你吗,提钱伤感情不是,不过张老板能出多少钱。”
张来福暗骂了一声,前两句话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多么顾念街坊感情一样,后面那句话却尽显刘玉麟贪财的本性,,但是此时张来福怎会跟刘玉麟计较这些,这两日家里可是让那恶鬼祸害惨了,每日里鸡飞狗跳的,一家人有家不敢回,还要按照恶鬼的吩咐,备好了酒菜给那恶鬼享用,否则就怕那恶鬼锁了他家人的性命,一家人现在还借宿在大舅子那里,连家都不敢回,半夜里觉也不敢睡,生怕恶鬼不高兴,那天夺了他们的性命,那可不是说笑的,那恶鬼那般凶恶,别提有多吓人了。
所以尽管张来福很鄙视刘玉麟的财迷嘴脸但是还是陪着笑道:“这样吧,玉麟兄弟,我出一百五十两,你看咋样,这钱不是什么问题,事情若是办成了,我还能忘了玉麟兄弟的情分不成。”
刘玉麟沉吟了一下,看了胡兰儿一眼,低声道:“这样吧,今晚我就和我家兰儿去你那看看,估量一下那恶鬼的本事,若是我们能除得了那恶鬼,明天咱们在详谈,张老板你看可不可以呀。”
张来福见刘玉麟松口,哪能说不同意,满脸堆笑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事就麻烦玉麟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