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发呆的张万才,听刘玉麟这话,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刘玉麟破口大骂:“你这小王八羔子,闭上你的狗嘴,谁像你们两个笨货,为钱不要命。”
话音刚落,转身便向黄成德追去,一边跑一边高呼道:“老爷,老爷,你等等我呀,你听我说,我不能留下呀,老爷——”
三子冲着张万才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低声骂道:“什么东西,不过是黄成德养的一条狗,等老子拿了钱,再去找你算账,走吧,臭小子。”
刘玉麟朝三子轻轻一笑,指了指黄成德他们:“三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三子一愣,莫名其妙的道:“不这么让他们走,你还想怎样,难道还张罗打鼓的送他们不成。”
刘玉麟摇了摇头,朝三子得意的一笑,脸上露出坏坏的样子,突然拉起嗓子,高声惨叫了一句:“妈呀,有鬼呀。”
声音是那么凄惨,夜里本来就静,怕不传出十里八里的,莫说刚刚离去的黄成德他们,是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朝宁德城方向飞奔而去,就是旁边的三子也被刘玉麟这一声惨叫,给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连远处的村子里,也有人被刘玉麟这一生给吓得从炕上掉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是不敢睡觉了。
刘玉麟得意的看着黄成德他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不由哈哈大笑,扭头正要个isa脑子说话,却看见三子矮了半截,一脸慌张的四下张望,也拿出一副随时落跑的样子,刘玉麟愣了愣,诧异的道:“怎么了,三哥,你这是干嘛呢。”
三子听见刘玉麟的话,惊魂未定的道:“臭小子,哪里有鬼呀,你别乱叫,人吓人能他妈的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刘玉麟见三子的样子,不由失笑道:“三哥,你瞧你这点胆,我是吓唬黄成德他们的,你还什么怕,真是的,走吧,赶快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三子使劲儿锤了刘玉麟一拳,冷哼了一声,锤的刘玉麟呲牙咧嘴的,心中暗骂三子这混蛋下手可真狠,但是了脸上却陪着笑道:“得了,三哥,是我错了,你老大人不计小人过,走,咱哥俩先安顿下来,喝上几口压压惊。”
二人径自走到乱坟岗上,找了个背风的地儿,将被窝铺上,把买来的酒菜放好,各自坐在自己的被窝卷上,斟上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一方面驱寒,一方面酒能壮胆,没多久,二人俱都喝的晕乎乎的,索性躺下来,打算睡上一觉。
三子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笑道:“我说臭小子,咱就借着酒劲儿,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说不定,一觉就能睡到大清早,到时候我满就去找黄成德要银子去,呵呵。”
刘玉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连话都懒得说,摆了摆手,头一歪,便躺在被窝里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呼噜,三子见刘玉麟睡着了,也自感无趣,闭上眼睛,借着酒劲儿,没过多久,也自与周公相会去了,乱坟岗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胡兰儿从一颗大树后面转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刘玉麟身边,看着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刘玉麟,不禁有些气结,你说他也胆子太大了吧,跑到这乱坟岗上来睡觉,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凡人,没有法力,哪能对付得了阴魂,也亏得这小子有福气,认识了自己,要不然呀,只怕连骨头渣也剩不下。
胡兰儿悄悄地在刘玉麟身边坐下,看着沉睡中的刘玉麟,忽然童心大起,从自己尾巴上揪下两根毛,塞在刘玉麟鼻孔里,轻轻地捻动,一边还偷笑,,刘玉麟虽在睡梦中,也感到一阵阵瘙痒,下意识的用手拨了拨,猛地打了个喷嚏,倒是把胡兰儿吓了一跳,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窜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偷偷观察者刘玉麟。
半晌,除了刘玉麟翻了个身,却再也没什么动静,,胡兰儿才松了口气,要是被刘玉麟看见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如此一来,胡兰儿倒是不敢再呆在刘玉麟身边,生怕刘玉麟忽然醒来,抓到自己。
夜色越来越浓,月亮也像害羞一般,悄悄藏在云彩后面,本来明亮的月夜,慢慢竟变得有些黑暗,树梢上的知了,也许是累了,不肯再发出鸣叫,稻田的青蛙,许是看到月亮藏了起来,也不再叫唤,除了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夜变得沉寂。
一股阴气,从地底下慢慢传出,就算是睡梦中的刘玉麟与三子,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使劲儿裹了裹被窝,但是借着酒劲儿,却睡的沉沉的不曾醒来,也亏得他们不曾醒来,否则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只怕会吓死。
胡兰儿警觉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于这些孤魂野鬼她并不害怕,毕竟多年来在野外修行,那一天也会见到这些东西,只是胡兰儿却担忧的看沉睡中的刘玉麟一眼。
一座高宅大院,从地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冒了出来,忽然间便灯火大亮,接着无数青烟冒出,待青烟散去,无数孤魂野鬼,仪表堂堂的站在大院里,前厅大堂上,坐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武将,两边是几个身穿官袍的,却不知生前究竟是何人。
大院的门口,高高挂着两排大红灯笼,门檐下写了三个大字,胡兰儿仔细的看了几眼,才知道是将军府三字,这让胡兰儿心中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