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马车硬生生挤下五个人,车主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苏戈骑虎难下。
“阿声,你看看,这里太挤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禾余声看一眼势单力薄的车主,刚想说算了,便被禾余细拦截:“这什么好,送佛送到西,我们怎么好半道回去呢?我看不如我和这位兄台下去走路好了,闹市不能纵马伤人,我们走着也能跟上的。”
苏晚莫:不感兴趣,谢谢两人下了马车,跟在后面,苏晚莫寻思着自己也丢不起这人,找借口离开了。
禾余细本就只想报复苏戈,旁人怎样他是不在乎的。
车主掀开帘子往后看去。
“他真就这么跟着?”
头刚要收回来,便见那人朝自己挥手,这,就坚持不住了?
还是停了马车。
“这位兄台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委屈一下和车夫坐在一块。”
禾余细:?
还有这好事?
“行。”
车主:不是,你就答应了,都不拒绝一下下?
坐上马车夫的位置,那架势,好像是要抢马车夫的活计。
转头对禾余声说:“你糖葫芦,等两下化了可不好,还是给,苏,吃了吧。”
苏戈:咋地,我名字烫嘴呗,合理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用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新的麻烦又来了,这么多?虽然但是,他吃不了这么多啊,还是一下吃那么多,那还得了?
但瞧禾余声那真诚样,这孩子,咋这么实心眼呢?
简称:傻。
“那个,你们也吃,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那怎么行,我专程帮苏大哥你买的。”
苏戈怀疑他和外面那个串通了,语气都这么像。
“苏大哥,要不然,我帮忙你吃?”
苏戈?
完美,有一个社牛孩子。
“阿声,不是我说,我一下子还真吃不了这么多,就当帮帮忙。”
禾余声挠挠头,一脸憨样。
苏戈给车c主手里塞一把,又给禾余声手里塞一把,自己手里还剩两根。
掀开帘子,递到外面:“你们吃不吃?”
禾余细:!!!
手都酸了,愣是没一人理他。
“苏大哥,细哥不喜欢吃糖葫芦的。”
苏戈:救命,救命。
细哥?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应该嘲笑别人的。
但是。
“噗呲!噗!”
苏戈看向一旁与自己脸憋的一样红的车主,没忍住。
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这小孩好能憋。
“那个,你哥哥可有表字?”
禾余声原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现在知道了,只是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点不礼貌了。
“没有。”
禾余细:深呼吸,深呼吸。
苏戈见他生气也知道自己不礼貌,但是,这是真的憋不住啊。
只得转移话题。
“小兄弟贵姓。”
车主也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在下宋卯柏。”
“我叫苏戈,这位是禾余声,外面那位是禾余细。”
“幸会幸会。”
苏戈:虽然但是,这更尴尬了好不好。
年纪轻轻的学什么大人语气,怪客套的。
不过禾余声也算得上是健谈了,两人讲话,自己就在一旁听着也不错。
很快,又够他闹心的了,因为医馆到了。
“我真没事不用看了。”
“这怎么行,来都来了,高低得看看。”
苏戈:好一个“来都来了”。
三人合力,很快苏戈便坐到了老中医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
……
怎么这么久?难道自己真的有病?
“毛病还挺多。”
苏戈:还好还好只是毛病,能这么轻松说出来的大概率没多大事。
“我给你拿几盒药膏,回我抹抹,小姑……”
苏戈:惊!
别别别啊。
老中医止住话头,古怪的看一眼满脸抗拒的苏戈,才接上:“身上伤疤他多,没小姑娘喜欢的。”
苏戈:还得是你。
“在开一副药,的呢伤口都结痂并且掉了以后才抹药。”
“这几天就先别喝药,注意别着凉了,那什么,那个糖葫芦也别吃了,凉。”
苏戈觉得这人多多少少有点潜力,简直了,包懂的。
老中医每说一句,苏戈就跟着点一次头,乖巧的不得了。
或许就是他这么乖巧的病人取悦,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还是多说了两句。
“都这么大人了,好好照顾自己。”
苏戈点头点的更欢了。
唉,真不错。
只有禾余细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苏戈也不装了,直说身上没带这么多钱,等两下回去再拿诊金过来,遭到那老中医的暗戳戳白眼后,也不回去拿了,就坐等禾余声回去通风报信了。
禾余细表示再也不想看见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