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哦呦,什么惊天大秘密,来对了。
周老摊开手心,露出里面发黑的蛊虫。
“这绝对不可能是你的生死蛊。这只是一条情蛊。”
伊风白很迷茫。
“那我的生死蛊到哪去了?”
“你仔细想想,有谁能把你的生死蛊取出?”
周老比他更震惊,能取出生死蛊还能保他无恙的人,他找不出几个。
族中那些族老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伊风白离开时,他都还能感受到他体内有两条生死蛊。
“这些年,你有没有见过你的姨母?”
伊风白别说见姨母了,他连她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自他姨母出嫁后,他几乎没再见过她。
不过也不排除,毕竟自己确确实实忘记了许多事。
“在我记忆中是没见过的,但是我忘记了许多事。”
周老不太认为他能忘掉这么重要的事,若不是人为干预,那几乎不可能。
“你忘记的事,多半是少年情事,你体内的生死蛊太过弱小,它不会允许在它成长之前有情蛊进入,所以封锁的多半就是这方面的记忆。”
伊风白:还能这样?
“为什么外祖父如此笃定只能是防止情蛊?”
周老莫名有种自家外孙废了的感觉。
“让你学,你不学,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又不是你能随身带的百科全书。”
伊风白:那能怎么办?不想学的是年少的他,后来想学也没机会啊。
“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学?”
“最好如此,情蛊有无限扩大的能力,当它成长到一定程度,会成为你身体的主宰,它会吞噬你所有其他情感,变得疯魔,威胁到生死蛊,甚至可能吞噬生死蛊。”
“情蛊极其危险。”
“不过好在你体内的这条情蛊受到母蛊影响,实力受到削弱,不然现在躺在这的,指不定是那条。”
“在你生死蛊彻底成长起来前,你别再碰这玩意。”
伊风白算盘落空,多多少少有点急切。
但周老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
“你出来后,你的母亲还在人世吗?”
伊风白被彻底问到。
他真的不记得。
好像母亲在他脑中的记忆,就只有去外祖家前。
他只听鲁千说他的母亲被斩首示众了,甚至连收尸都是鲁千个人完成。
他醒来时,就只见一片的新坟。
若要知道这个答案只得去找鲁千。
好像又成了一团谜团,不过好在还有希望。
伊风白不是很担心,毕竟对他总没有害处。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外祖父,可有随身携带情蛊?”
周老就知道,年轻人总想走捷径,刚刚说的话,好像耳旁风。
要不是自家人非得揍他不可,唉不对,是自家人怎么就不能揍了?
“你这臭小子,刚刚的话你是完全没听见是吧。”
“哪里跑,站住。”
伊风白:“站住让你打吗?外祖父你打人可疼了。”
“我只是问问,又没说现在就要。”
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是那个花瓶遭了殃,也不知是那根凳子倒了地。
“你不现在要,等到你……”
苏戈没有再听。
其他消息固然重要,但苏戈能听到的只有关于情蛊那块了。
他知道伊风白想做什么,他能给自己种一次蛊,怎么就不能种两次、三次?
刚刚才了解到情蛊的可怕,他又怎么可能让伊风白得逞?
这种危险人物,还是离远些的好。
自此,他再没走错过。
几乎都闷在房内,谁也不见,甚至守卫都暗里多了一倍。
他也实在不敢将处芜的事拖太久,他很清楚自己,很容易妥协,自己就能说服自己。
正好优化一遍系统,原主经营的所有系统自己不是用不习惯,而是不够完善。
临到雍州,终于把方案草拟,只用下面执行便可,改动不大,但是有针对性的,正是针对处芜。
不是苏戈不相信她,是早做准备,比事发时慌慌张张来的好,最好是没这些事发生。
就像放弃自己亲近的家人,处芜的离开,苏戈不会很快适应。
饶是处芜早有准备,还是被苏戈决绝伤到。
“殿下,我不走,你留下我,让我怎么做都行。”
苏戈不忍见他半个月瘦了快十斤,现在看起来更轻了。
将她扶起。
“处芜,你听我说,你很优秀,不该永远屈于人下,你很坚强、很聪慧,自己独立出来更能展现你的魅力。”
“我不在乎,殿下,我只求留在你身边,旁的,我通通都不在乎,别赶我走,求求您了。”
处芜又滑跪下去,哐哐哐磕起头来。
薄丘大概了解了情况,只觉处芜的今天,便是自己的明天,那心思是半点不敢暴露出来。
苏戈知道处芜没有错,谁都没错。
跪下身,将她紧紧抱住,防止她再磕。
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