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这才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刚准备打开倒出两颗,一整个瓶子就被禾汝抢了过去。禾汝把药抛给禾浣,让她先别去,反手就在赵刚袖子里摸索起来,摸出一根针,二话不说往老者身上扎去。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禾汝说:“要吃多少解药才能解毒。”赵刚算是看明白了禾汝,便没再犹豫:“两颗,你们村长要更严重一点,但是也只用吃两颗,吃完之后还要再昏迷两天,这两天他的脸色会渐渐恢复正常,等到他把污血吐出就算好了。”
禾汝接过禾浣手中的两颗解药,递给老者。老者说:“我们潜入你们队伍的目的是丞相大人觉得当今天下动荡不安,他让我们代表朝廷来慰问逃难百姓的。”
老者说着并不高明的谎,似乎忘了禾汝猜测过他们是北戎人,又或许他是想吸引禾汝让她忘掉他们是北戎人。
他并没有说的这么露骨,却也有暗含之意,什么叫做“代表朝廷”,丞相大人想要代表朝廷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是料定禾汝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却也觉得禾汝还年轻听不懂他的祸水东引。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啊,只怕这才是他们的真实意图吧。
禾汝冷笑:“浣儿带他们走吧,拿药去给村长服下。”
直到看见她们走了之后才又开口:“呵呵呵,好一个祸水东引啊,只怕你们的真实目的是挑起我国内乱,你们北戎好坐收渔翁吧。因为你知道我们禾家有人在军中也算得上是说得上话吧。不过让我想想你们为什么‘不成功就要杀了禾村长呢?’”禾汝没再说话,真的在想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了禾村长。
明显禾汝并没有忘记他们是北戎人的事实。
两人震惊为什么一个乡野小丫头为什么会如此敏感。其余人则是震惊赵刚两人竟是北戎人。
要说他们是为了杀人灭口也说的通,但是他们会平白无故的去和村长说刚刚对她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吗?他们也没有契机吧,那只能说明他对村长说的和对他说的不一样。
那他们在隐瞒什么呢?要么是更大的阴谋;要么是对他们有害的言论,只能对村长说的,然而他们却是想要杀了禾村长。他们也没理由和禾村长说背后的阴谋吧,那只能是对他们不利的言论了。
那会是什么?是撺掇村长做对这个队伍不利的事吗?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了。但是现在他们显然没成功,那他们一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要是他们不存在了呢?那明知的危险还会到来吗?自然不会,禾汝不是什么大圣人,这个队伍有她在乎的人,她从开始都没有想要放过这两人,她放过这两人,这两人会放过她们吗?
什么誓言啊,她从来都不信。
她现在没有别的身份而只是作为一个队伍的队员,是一个家庭的成员。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在禾汝思考的过程中,身上的杀气是一点都没收住啊。旁边这些人也感受到了。但是禾汝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这两人。
禾汝回神之后便收起手中匕首,似乎刚刚的杀只是他们的意外。转身示意除禾余润以外的人说:“各位叔叔伯伯,爷爷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他们点头,便带头往旁边走了几步,其实他们在这说话赵刚两人完全可以听见,但是无所谓。
“各位,不知是否想到了,赵刚会在禾村长面前直接说刚刚和我说的话吗?”禾汝不急不缓的说。
一位伯伯说:“他也没有理由这么说,那他和我们说的只能是避重就轻了,因为他们害怕我们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杀了他们。”
另一位伯伯激动到:“老二,我怎么没想到,那这样说的话,那他们要杀掉禾村长自然是因为那件事不能被我们知道,而且禾丫头还说他们要在八坡谷动手,那他们铁定是一个祸害了。”
一位爷爷说:“既然知道是祸害,那我们还要放过他们吗?”看向禾汝。
“但是,禾丫头都发誓了,我们也不能让她难做吧。”一人发声。
“禾丫头说会放了他们,我们可没说,禾丫头不可以杀他们,别人可以啊!”此人激动极了。
禾汝本以为会有人是顽固不化的,但是她好像错怪他们了。本来她叫他们过来就是想和他们说出她杀他们的缘由,以免以后产生误会,没想到他们自己就会提出。
禾汝忙开口:“谢谢各位的支持,我本来也是不想留着他们的。才叫你们过来说话的。”
她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骂声:“臭婊子,你不得好死。你们说这么大声是怕我们听不到吗?”骂完绳子应声而断,他们快速解开捆着脚上的绳子。
两人放下一段狠话:“臭婊子,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到我们手里。”就往远处奔去。
禾余润和禾汝紧随其后,跑出了一些距离就见两人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速度慢了下来,本就受了伤的赵刚更是踉跄了两下。对的,击中他们的就是赵刚的毒针。刚刚禾汝一把把赵刚的毒针摸完了。
就赵刚踉跄的这两下就被禾汝追到,只见禾汝跑过之后赵刚便倒下了,割喉,血溅的老远了,这个老远的距离就是刚好溅到跑在后面的禾余润身上。
禾余润看着禾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