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栩之便再也不敢看身后的咖啡馆,还要往前走。
可是没走几步,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的心口猛的一痛。
温栩之就那样软软的在雨中倒下来。
顾寒宴从咖啡厅里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于是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了温栩之。
她的身子很是柔软,就那样躺在他怀里。
大雨倾盆,将顾寒宴的西服淋湿。
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因为一场雨如此狼狈过。
但此刻怀里抱着温栩之,顾寒宴已经顾不得其他。
顾寒宴将温栩之抱上车,打算带她去医院。
温栩之虽然几乎昏迷,可是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是顾寒宴,于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念叨着不要。
她宁愿倒在雨里。
宁愿在哪个地方静静的死掉,都不想和顾寒宴这样牵扯。
“听话,你这样会病倒的,之前不是刚动过手术吗?”
顾寒宴的声音沉沉传来,像是恋人之间温柔的叮嘱。
可温栩之的反应越来越大,但最终抵不过自己的情绪,昏迷的感觉重重袭来,把温栩之整个人包裹。
她缓缓闭上眼睛。
顾寒宴一直将温栩之送到医院,看着温栩之被转移到病床。
医生说温栩之只是一时情绪过激产生的昏厥反应,这个毛病似乎是一直都有。
她叮嘱顾寒宴好好照顾自己的爱人。
“小年轻偶尔吵架是很正常的,但你爱人有这样的毛病,还是要多关照她的情绪。”
顾寒宴答应下来,只是坐在温栩之床边的时候,就想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爱人?
温栩之什么时候是他的爱人。
可回忆起两人之间的种种,如果不是爱人,又该如何解释?
只是温栩之今天说的话全都超出了顾寒宴的预期。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将手机拿出来,拨打给陆遥。
这件事当初是陆遥调查的,而且这几年间陆遥也从来没有对这件事提出什么异议。
在顾寒宴说明来意之后,电话那边的陆遥有些惊讶:“当年的酒会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顾总为什么现在想起来重新问?”
“我问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我想搞清楚……怎么了,对你来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顾寒宴发觉陆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先问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顿时有些诧异。
他皱着眉头,听到电话那边的助理很快回复:“不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问起这件事。”
“而且当年的事对温秘书来说,不也是难以启齿的回忆吗?”
“你是指她主动爬了我的床后又不认账?”
当年的事,除了顾寒宴温栩之作为当事人之外,知道的只有陆遥。
那天顾寒宴起床发现身边躺着温栩之,本来只以为是两人喝醉酒之后发生了那层关系,并没有多想。
后来把这件事情交给陆遥调查才知道,其实那天在酒会上顾寒宴喝的酒有问题。
而且当天的监控表示,那天接触过顾寒宴的人只有温栩之。
而且深夜进顾寒宴房间的,也是温栩之。
从监控以及各种证据显示都只有温栩之去找顾寒宴,这可能是提前下好药的。
一切都形成了闭环。
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陆遥后来也没有继续调查,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顾寒宴。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们其实一直都认为事情是这样的。
如今顾寒宴忽然提起来,陆遥也想不起更多的细节。
“其实从当年到现在,我一直都很疑惑。因为温秘书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和她共事过,总觉得温秘书其实没有什么心机。”
陆遥的口吻带着一丝感叹,似乎还有不自觉的惋惜。
“当年发生这件事我一直都还很疑惑的,只是不知道顾总会怎么想。”
听到陆遥这么说,顾寒宴拧着眉心起身走到病床的窗户前。
看着外面的风景,依旧暴雨如注。
整个城市仿佛被水淹没,而他就守在病房里。
顾寒宴听到自己的声音,近乎急切的说道:“你既然有这样的怀疑,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又没有继续查下去?”
“顾总,我提过自己的怀疑,是你说不用再查的。”
陆遥对这个场景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们在酒会之后的一周,陆遥终于调查到这些,把消息告诉了顾寒宴。
而顾寒宴当时的表情极其阴沉,只是说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
听到陆遥提起那天的事,顾寒宴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当初没有多想,只以为这件事是这样的。
想到这,他后悔万分。
如果当初再多去调查一下,或者是问问温栩之,是不是有不一样的发展?
可是这么多年,他居然真的从来都没有问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这样一直给温栩之定了罪。
他在害怕什么呢?
挂了电话之后,顾寒宴其实一直都在回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