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这不是新年开单第一张太兴奋了么,我差点忘了,我们小区,有健身房,游泳馆,图书室,瑜伽室……应有尽有,而且小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楼层,你要是嫌吵的话,只要不去他们的淘气堡的楼层就好了,当然,这些使用都是免费的。”
“然后物业费是每平米每年XXXX,但那是针对这里买了大户型和别墅的大部分住户的,你买的是小户型的,在整个小区内的占比也不是很大,所以物业费,只要按照房子的面积,按比例减少就行……这里大部分都是800平以上,而且大部分住客都是两三层的买,所以你只要交八分之一左右的物业费就好了……”
“加上我的失误,我做主给你免去前三年的物业费,从你入住的那一天开始算起,也算是,送我兄弟女朋友进新房的礼物。”
“咳咳咳咳咳……”
房豪麦的一番话,让项翛年猝不及防。
她原本还在紧张地听着物业费的金额,担忧着自己以后的收入,能不能承担的起,没想到,人家一个“我兄弟女朋友”的称号,就让她被呛到了。
而听到房豪麦这么说,顾凌晏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上扬了。
欣赏了一番项翛年害羞的神情,顾凌晏一脸幸福地笑着解释道:
“还不是。”
有被秀到,也被酸到,甚至有点被恶心到的房豪麦:“……”
不是就不是,什么叫“还不是”……我去,你个大男人,笑得跟个有妇之夫的已婚男是怎么个回事哦!!?
内心戏虽然很多,但到底,工作状态中的房豪麦是专业的,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面对项翛年道:
“……哦,是这样啊,那就是我说错话了,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权当赔罪,那我再给你加两年的免交物业费,你放心,这些条款我一会儿都会加到合同里去。”
项翛年这下是再没有问题了,物业费,刚才她害羞归害羞,但没有忘记掉计算她的物业费一年要交多少。
按照八分之一来计算,之前好几十万的物业费,算出来就让人头晕目眩的天价数字,立刻,就变得“平易近人”了起来。
“那我没有问题了,我们赶紧去签约吧!”
秉持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准则,项翛年把刚才的羞窘全然抛之脑后,笑着催促房豪麦道。
“……好的。”
——————
“我的宝贝儿子,起床啦!新年第一天,可不能起太迟了!”
除夕夜,按照大多数人的习惯,都会守岁守到十二点过。
陈德杰他们在吃完年夜饭后,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着春晚,也一边吃着饺子汤圆,熬过了十二点。
晚睡,就势必会影响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间,也就是晚起。
但大年初一,这个日子的分量,还是大过了陈爱芳宝贝陈德杰,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继续补觉的念头。
时间刚过8点,陈爱芳就打开陈德杰的房门,自顾自的,闯了进来,把厚实到挡住任何一丝阳光让房间里永远都是暗夜的窗帘,唰的一下,拉开。
然后,走到床边,轻拍陈德杰的床头,柔声呼喊着,让他起床。
“嗯……”
早起,是每一个从学生时代过度过来的年轻人的噩梦。
眼皮,比任何时刻都要沉重,上下眼睑合在一起,仿佛粘了胶水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四肢,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展一番,但被暖和且厚实的被子困着,还要小心不要让自己的动作让被子漏风,怎么都施展不开。
困意,宛如无形的枷锁,捆绑着每一寸呼吸,大脑中的意识,虽然在有意识地回应,但却因为困倦的躯壳,而逐渐的,被困意吞噬,渐渐的,再度被酣眠包裹。
这种时候,的确是需要借助一点外界的力量,比如闹钟,比如,万能的母上大人。
“陈!德!杰!起!床!啦!!!”
陈爱芳见陈德杰在应了自己一声后,眼睛又闭上了,半天不见起来的动静,陈爱芳的耐心,只支撑她静静地等了三秒。
然后,在叫自己孩子起床的这一件事情上,陈爱芳就像是全天下大多数的母亲一样,直接开启河东狮吼模式。
这声动静,宛如平地惊雷,原本还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睡得正香的陈德杰,立马就从床上弹射而起,脑子跟不上嘴巴地喊着:
“我醒了!我早就起了!我在外面买早饭呢!”
陈爱芳:“……”
这瞎话说的,要不是她在场,还真不一定,就被陈德杰给骗过去了。
“赶紧醒醒,一大早的就开始说瞎话,你妈我还在这呢!赶紧起来,今天要大扫除!”
陈爱芳没好气的,给陈德杰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大扫除?前段时间不是刚刚大扫除完吗?怎么又要大扫除啊……”
顶着一头缭乱也可以称得上是狂野的发型,陈德杰对于自己新年第一天就被扰了而逝去的清梦,而感到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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