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采薇脚下步伐灵活变动,巧妙地避开巴布图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红缨枪如灵蛇吐信般快速刺向巴布图的面门,巴布图横刀格挡,但郑采薇顺势一转枪身,枪杆狠狠扫向他的腰部。
巴布图躲闪不及,被击中后踉跄几步。他怒吼一声,再次举刀扑来,郑采薇却不退反进,身子一跃而起,红缨枪直直朝下扎去。巴布图急忙侧身,然而郑采薇在空中变招,枪尖划向他持剑的手臂。
只听“嗤啦”一声,巴布图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手中的弯刀也险些脱手。郑采薇趁势落地后一脚踢在巴布图的膝盖处,巴布图单膝跪地。她迅速将红缨枪抵在巴布图的咽喉处,眼神冰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巴布图眼睛一缩,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闪身就到了郑采薇身后,想要扣住她的脖子,眼睛突然睁大,僵硬的垂下了头。
郑采薇手中一柄细长的小刀,准确无误的刺入他的心脏,布不图跪着,倒在了地上。
“呵,谁跟你说的我就只会玩长枪,我玩短刃可比长枪顺溜多了。”郑采薇冷笑,左手的红缨枪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把侧后方准备袭击她的小将领一枪穿喉!
周围的敌人见状,纷纷面露惧色,士气大跌。
落后郑采薇几步的黎将军解决了拦路的士兵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眼眸一缩,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凉嗖嗖的是怎么回事。
不过,郑将军威武啊!
巴布图被击杀,游牧民族群龙无首,四处逃窜。
不过,郑采薇岂会就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她事先就在他们逃亡的路线上设了埋伏,左突右击未果后,狼狈的游牧大军只能按照郑采薇事先预定好的路线撤离,毫无意外的进了,羊肠谷。
羊肠谷,顾名思义,整个山谷又狭窄又长而且蜿蜒曲折。
游牧大军进了羊肠谷之后,就发现北境军并没有追进来,而是在谷口就停了下来。
“特勤,大庆人没有追过来,这条道,会不会有诈?”
“闭嘴,没有追兵不是更好么,你还想被他们追着跑不成?”被叫做特勤的人唾骂了一句,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催促着快走。
“特勤,据我所知,这条道,对于大庆来说,是禁地,当年,他们一支大军在这里被我们的人埋伏,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走走走,快走,趁他们不敢进来,我们快走,真是天助我也,他们以为他们不敢进的峡谷,我们也不敢进吗,哈,......”
特勤的笑声还在山谷中回荡,只听见两边的山上“嘭”的一声,游牧大军的人齐齐抬头往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去,就见白雪皑皑的山峰突然就少了一块,白茫茫的一片如万马奔腾一般迎着众人而来。
“是雪崩,快跑!”发现情况的人嗓子都劈叉了,所有人拔腿就跑。然而,人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不过几息,奔腾而下的雪就到了谷底,霎时间,整个山谷被填平,将近四万左右的人马,全部被埋在了雪下。
郑采薇骑在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切,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陪在她身边的姜力两位副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娘的,都说女人心软,但女人狠起来,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觉得我心狠?”郑采薇似是猜到了两人的心声,开口问道。
“不不不,将军,他们是罪有应得。”两人连忙摆手,特别是曾经被郑采薇收拾了一顿的姜敏,此时无比的庆幸自己虽然执拗了一点,但审时度势的本事还在,不然,自己怕是早就成了郑将军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你说的对,他们是罪后应得。”郑采薇翻身下马,在谷口跪下,磕了三个头。
就在两位副将面面相觑的时候,郑采薇才缓缓开口,“他们曾经用同样的办法杀了我大庆两万将士,并用万马践踏,让所有人尸骨无存。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郑采薇一说,两人也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们把北境军一队人马驱赶进了羊肠谷,不过不是利用雪崩,而是投石,再用万马践踏,最后援军赶到的时候,也只是找到了几件被踏进泥里的血衣而已。五年后,也就是二十年前,他们用同样的办法,在西北,虐杀了宋柏然将军和他的将士。
所以,这是会成为北境军的禁地,因为那是两万英魂的墓地。
“祖父,您可以安息了,孙女替您报仇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看看祖母了,祖母说她都没梦见过你,一定是你还有未了的心愿,不愿意去找她。”郑采薇再次磕头,眼泪已经湿了脸庞。
是的,救回慕容稷之后,在交谈之中,郑采薇知道了自己的祖父郑大海曾经在北境军中服役,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不过,二十五年前,一场大战,他尸骨无存。
祖母天天在村里盼着他回去,却只等到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郑大江一家见他们孤儿寡母,就一再欺压,最后,郑长庚考取了功名,才逃离了那些人的魔爪。
“祖,祖父?郑将军,您是?”姜敏是后来从西北军中调过来的,所以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但黎副将就不太一样了,他自参军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