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濯有些别扭的背着背篓进了药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吧,就见阿濯嘴角上扬的走出药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很好。
难道是你自己多虑了,真的是济世堂翻脸不认人?
“嘿,那小子,等会。”就在阿濯背着空背篓准备上马车时,药堂的伙计追了出来,“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早上东家叮嘱我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忘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不收散户的药材了,那个,你能把银子退给我么,你的药材我还没收,我原样还给你。”伙计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态度桀骜,一看就不是真心道歉的。
“我们已经银货两清,不可能赔给你。”阿濯往旁边侧了侧身,躲过了伙计伸出来抢荷包的手。
“真不给?你信不信,你不把钱还给我,我让你走不出泗水县城?”伙计看劝说不行,开始威胁。
郑采薇听到药堂门口的吵闹声,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三四个大汉围住了阿濯,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是济世堂翻脸,而是有人要断了自己的后路,会是谁?
“阿濯,把钱还给他们。”看到阿濯的手摸向腰间的软件准备动手,忙出声叫住了他。现在敌在暗处,敌人的目的是什么也尚未可知,还是不要暴露自己底牌的好。
阿濯疑惑,明明可以把人解决了,不用退回银钱,为什么又要退缩,但看到郑采薇眼神坚定,还是把荷包丢到了伙计身上。“把我的药材整理好,刚才是什么样,现在也要什么样。”阿濯能退缩,但不表示自己没脾气。
伙计看的对方愿意把银钱退回来,悄悄的松了口气,把掉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后,认真的把药材整理好,放回到背篓里,还把麻布也原样盖了回去,递给阿濯。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村民打扮的男人背着背篓进了药堂,“小二哥,老规矩,看看今天的药材怎么样,这可是我一大早就上山挖的,品相可好了。”男人熟络的大声喊道,伙计小心的瞥了阿濯一眼,看阿濯径直背着篓子出了门,没有停留,才长长吐了口气,转身一眼严肃的翻看起男人的药材。
阿濯隐有怒容的背着背篓上了马车,眼神复杂的看了郑采薇一眼后才说道,“药铺有问题,他是说最近都不收药材,但仅仅只是不收我们家的,你看,其他家的还是照常收的。”
郑采薇顺着阿濯的手看过去,就见刚才背着背篓的男人喜笑颜开的垫着荷包离开,进去是满满当当的背篓,现在空空如也。
“我们先走,我记得这附近有家茶馆,我们先去喝杯茶,歇歇脚。”郑采薇示意东子赶着马车离开,找了家茶楼,要了个临窗的包间。
“东子,我记得济世堂是在另外一条街,济世堂旁边有一家卖桂花糕的,生意特别好,这样,你假装去给我买桂花糕,去哪看看,济世堂收不收其他农户的药材。”郑采薇递给东子一两银子。
东子点点头,出了门,在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大声的说,“是,小姐,我这就去排队买上些桂花糕,给老夫人他们带回去。”
“阿濯,你......”
“我守着你。”不等郑采薇开口,阿濯就抢了话头,“老夫人说了,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郑采薇被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我们两个都在这里,就看不到另外一家药堂的情况了。
“放心,我是习武之人,眼神好,同济堂和仁心堂都在这条街上,我能看到。”阿濯难得的拍着胸脯保证,那严肃郑重的表情,让郑采薇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一直把阿濯当做小孩子来照顾,突然被对方照顾了,还有些不适应,怎么说呢,就像昨天还要自己给他喂饭的孩子突然就能反哺自己一样。
“好,那就都交给阿濯啦。”郑采薇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窗子边坐下来,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暂时的放空自己。
到底是谁要断自己的后路呢?自己来了泗水县之后,基本上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就郑大江一家和梁员外,郑大江一家没有那个本事号令县城的药堂听他家的安排,那就只剩梁员外了。梁员外不论是从动机和能力来说,可能性都是最大的,只是,自己总感觉还有一股自己未曾察觉的势力,混在其中,到底是谁?
“吱咕”东子推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三大盒桂花糕,这个实心眼的傻小子,自己给他的那一两银子怕是全部被他用来买桂花糕了吧。
“小姐,桂花糕三钱银子一盒,还剩几个铜板,还给你。”东子恭敬的把荷包递给郑采薇。
“赏给你了,好好收着吧。”郑采薇没有接,而是拿过一盒桂花糕,小心的拆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白白糯糯的糕点来。“阿濯,别看了,过来吃点东西,东子,你也吃,跟着我跑了大半天了。”
郑采薇倒了杯水茶水,往东子跟前推了推,又拿了块桂花糕,递到他面前。东子受宠若惊的接过,小口吃了起来,哼,真甜。
“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怎地还这么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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