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芊同样想法的人数不胜数,没人不想成为赵老的学生。
赵老可是慕国活着的一代圣贤!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追捧。
林芊有这样的想法,站在她身边的付子君也有同样的想法。
付子君长相清秀,身材中等,书卷味儿很重,看外表不像是负心汉。旁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便是老实的读书人。
林芊道:“子君,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勃勃。
若真能成为赵老的学生,她林家至少能再上一层楼。
“自然是一次好机会。”付子君扫视了一圈,颇为自傲道:“芊芊,你若是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便可,我打算当着赵老的面赋诗一首。”
林芊望见苏莺莺抱着古琴上台,拦住了他,“莫急,看看苏家两人如何?”
付子君听闻便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点头,“我听芊芊的。”
苏莺莺知晓这是好机会,若是前面越出彩,后面的人便越难熬。她对自己的琴音自信,更对苏玉玉的舞技充满信心。
她气质如兰,站在中央架琴,带着苏玉玉盈盈一拜,“小女苏莺莺、苏玉玉,特为赵老献一曲歌舞。”
赵老没睁眼。
苏莺莺咬了咬唇,稳定心神,手指轻捻琴弦,在她琴音从指尖倾泻而出的一瞬,苏玉玉动了,火红的舞影伴随着悠扬的琴音,时而快时而慢,两人配合极好。
在场不少男子都看痴了。
一曲毕,赵老勉力睁开眼皮,坐直了身体,苏莺莺脸上一喜,以为是自己的歌舞成功了,弹得更加卖力了,却见下一秒赵老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
她抱着古琴下台时,仍然端着那张娴静温柔的脸,手指发白。
苏玉玉好奇凑过去,“姐姐,我们是成功了吗?赵老睁开眼睛了!”
苏莺莺摇头,“玉玉,虽然我们这种水平可以参加选秀,但仍然不得骄傲自满,如今我也猜不透赵老的心思,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一概不知。”
苏玉玉娇气道:“肯定看上了!我们配合天衣无缝,就连舞娘都说我跳的好!更别说姐姐你弹的曲子,这可是你自己作的曲!”
苏莺莺没说话,叹了口气,坐在自己的席位,她突然皱了皱眉,看向了席末。
苏瑶怎么会在这里?就连苏昭也在,他们没有邀请函怎么进来的?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跳梁小丑不值得费心耗神。
这场诗会,说不定会无疾而终,不过她已然尽力,回府同爹爹也有说辞。
赵老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眼皮耷拉。
若不是顾清那个臭小子,他压根儿不会来这场诗会。
这都是一群什么歪瓜裂枣,比不上京城半点人才济济,弹奏的曲子都是一堆破烂,听得耳朵起茧。
顾清说是在这里替他物色了一位小徒弟,还同他用了百年好酒做赌注。他一生好酒,哪能不同意,如今世上的美酒喝一坛少一坛,他多收集一种滋味,多一分快活似神仙。
只是这徒弟没看到,看到的全都是披着臭皮囊追名逐利的泛泛之辈。
刘夫子开设诗会,全然是为了让赵老尽兴。他似乎看出赵老对这没兴趣,赶紧吩咐小厮,让诗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赵老,重头戏来了,下面是诗会的飞花令。”
飞花令,顾名思义是诗词接龙。首尾相接,一人一句,足以看出人的知识底蕴和才华。
赵老倒是对这有几分期待。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小徒弟在哪儿?
顾清这个臭小子,把他骗到这里来人就不见了。
此时躲藏在席尾的顾清打了一个喷嚏。
他正在同苏昭两人吃吃喝喝,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筷子一夹,酒肉入喉,肆意无比。
“好酒,虽说比不上我家珍藏的酒,但也算得上难得一见了。苏兄,书院的夫子真舍得,拿出这么大的手笔来招待那个臭老头。”
苏昭难以言喻,他缄默三口,似乎是在辩解顾清口中的臭老头是谁,不会是坐在席位上的赵老吧?
他悄然卷了卷袖口,手指蜷缩握紧,“顾兄,这样似乎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吃吃喝喝才好上场!”顾清夹起肉片,直接喂到了苏昭唇边,手搭在他的肩上,狭促道:“快吃,吃好了,接下来就是苏兄你的重头戏咯!”
可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好心。
苏瑶在一旁闭目垂眸,她怀中抱着书画,似乎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瑶妹妹是否要吃点喝点?”顾清举杯,没落下苏瑶,笑呵呵道:“既然你是苏兄的妹妹,自然也是我顾某的妹妹,不必吝啬,随便吃!”
周围人离他们退避三舍,窃窃私语,不少人认出了苏昭。
此时飞花令早已开始。
一人一句,在场的书生,甚至秀才都忍不住吟诗一句,首尾相接,倒别有一番风味,不少人踌躇半天,对不上一句,羞得脸红施施然下场。
直到顺着席位轮到了苏业,飞花令的上一句,诗尾以国字结束。
苏业不假思索对出一句,顿时满场哗然,大家都在惊叹苏业对的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