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践踏不问自取者的荒冢与小偷强盗的坟。 罗尔已经欢呼着跳起来,我只觉得蛋疼。
“不是号称要加入球队麽, 这幅表情还是滚回寝室躲在床底下吧!”
我回过头去:“原来是克鲁斯先生。”
“克鲁维!”那男生瞪我。
“哦, 库鲁纬。”
“克鲁维!你这个该死的德国鬼子!”妥拉尔多先生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真粗鲁。”我掏掏耳朵,“好吧克鲁维先生, 说。”
他气哼哼的看着我:“你会飞麽?见过扫把麽?!”
我嗤笑一声:“如果有必要的话,将你变成一把扫把飞上天完全没问题。”
“这不可能!”妥拉尔多呼的一挥拳头。
我把菲尼亚斯那个又站着打瞌睡的家伙推到罗尔一侧拦在前面:“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
他唰的抽出魔杖:“我要和你决斗!”
我眯起眼睛:“如果你是在抄过守则一百遍后仍然向我提出这个要求。”
他显然犹豫了, 我挑挑眉:“急甚麽,有的是机会。”
“这麽一大早就热情洋溢,果然只有飞行课和魁地奇能办到!”弗林特的声音从寝室那一侧传来, “拉阳呢?他肯定已经迫不及待了!”
克鲁维恶狠狠瞪我一眼, 放下几句狠话转头跑了。
我摇摇头,赛尔温轻声道:“你要参加?”
我点头:“所有新生第一年必须参加。”
赛尔温看着我:“你知道参加结果的意义?”
“我不喜欢刚才那种情况再度发生。”我笑起来。
“好小子, 快走吧你的第一节飞行课!”弗林特到了我身后。
我摇摇头:“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意外总是很多。”
“别担心,看我们在魁地奇场上找回来!”
果然想得少睡得好, 做人呢最要紧是开心。
霍琦夫人的金色鹰眼十分夺目,她牢牢盯着每个学生直到把要求讲清楚。
想必她看到的是跃跃欲试的小巫师们眼中狂热, 我看到的唯有一根棍子光秃秃。
作为一个前麻瓜, 很难接受把屁股和男性重要特征放在这个东西上面。
难怪同人推测巫师生育率不高的原因或许在此。
霍琦夫人认真讲解完要点后要求我们先尝试把扫把叫起来。
我盯着自己面前那把。歪歪曲曲的手柄,开花一样乱分叉的扫尾,干涩枯裂的材质。
不如拆了吧。反正有些炼金原料还就需要这种老木头。
所有新生都已伸出了手,我想着炼金材料的问题喊了一声:“起来!”
那扫把呼的一下飞进我手心不停的抖。
我看看四周。罗西耶和罗尔喊了第二次扫把起来, 斯莱特林的其他男生前前后后倒是都拿着扫把了。
赛尔温一直喊不起来, 索性举手报告霍琦夫人。教授过来检查了几次又亲自看着她喊, 最后不得不同意她免修。
赛尔温冲我耸耸肩:“专职呐喊助威诞生。”
我看着对面红毛双胞胎已经迫不及待跨上去低空盘旋:“今天暂时先别走。”
赛尔温也看了看点头:“好。”
我对她笑笑:“你漂浮咒很不错。”
她也笑起来,弗立维教授的课上她是第二个完成的。我不确定她是真的那时才成功,还是刻意控制。
霍琦夫人允许我们缓慢升空,众小豆丁纷纷爬上扫把往天空进发。
红毛双胞胎对教授的要求充耳不闻,欢呼着直往天顶冲去。看划出的两道诡异曲线,游走球之名已初露端倪。
霍琦夫人担心的也上扫把追过去,同时大声叫他们下来。
我没有飞太高。老式的扫把性能不理想,急转急停容易出事,所以黑毛团子那一手才令人惊艳。我不想惊艳,只想活着。
十分适应之后我才缓缓盘旋上升,随时注意各人位置免得撞人或被撞。两个学院有时并非故意为敌,而是意外发生波及四周,一来二往就成仇。
此真理在这两周的魔药课上已验证过无数次。
是以一年级小蛇们目前玩儿命想学好的咒语是障碍重重。即便因年幼准头和范围有限,但专注保护坩埚不受破坏还是很诱人。
他们得感谢罗尔的死皮赖脸和罗西耶的冷静坚持,不然中二少年只能毁人不倦。
我的胡思乱想被一个女孩大声尖叫打断。上方齐塔高处有个斯莱特林女生被两个格兰芬多男生挤在当中,三人左右摇晃看得人头皮发紧。
我只得一提扫把飞上去:“闭嘴!”
这种时候喊不要慌不要怕统统没用,没有保障看不到实处起不了任何安慰作用。
“戴眼镜的你趴在扫把上不要乱动!趴着抓紧!”
我追着这三个人往斜上方飞:“不要扬手!压低!俯身!”
在下后方看得清楚,原来是扫把尾部缠在一起。但危急时刻分外慌乱,尾部越缠越紧,他们晃动得更厉害,甚至出现了严重倾斜。
我追到右侧抓住那扫把前端:“趴下!”
那个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