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你好不好哈利?”
他眼睛一亮却又摇头:“好重的。”
我眨眨眼睛:“没关系,但你别慌。”说着我伸出手来环抱起他,同时念了个无杖咒。
黑毛团子惊讶的瞪大眼睛,又忙的捂住嘴小声道:“漂浮咒是不是?”
我冲他挤挤眼睛他咯咯的笑。
他看着外面飘扬的大雪:“你是个奇怪的孩子。”
“孩子没有不奇怪的。”
“罗格里斯特家已经没有了。”他收回目光望着我,“不是我的命令,如果你愿意相信。”
“这会让我少讨厌你一些,大概这样。”我举起左手比划了某个长度。
他翘起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我不在乎。”
“真不在乎就不会灭掉一个手下。”我耸耸肩。
“从背叛的那一刻起就不是我的手下。”他挑挑眉,“还想知道甚麽少年。”
“谁指使的他。”
“老蛇脸。”
我差点儿没把咖啡泼出去,他怡然的看着我:“我觉得这名字还不错,也许我能知道你是怎麽称呼我的。”
我把杯子放好,他用眼神催促,于是我拉了拉袖子:“老工蜂,或者老蜜蜂的秘密情夫。”
他顿了顿,却猛地大笑起来,然后扭头剧烈的咳嗽:“你这个坏孩子。”
“固形魔咒挺伤神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怪同情的看着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很辛苦。”
他叹了口气:“所有人都知道?”
“人尽皆知你早就给我一个阿瓦达了。”我杵着下巴看他,“老蜜蜂真没眼光,你其实长得挺不赖。”
他微笑起来:“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还能得到少年人的青睐真是极大的成就与满足。”
“即使你的金发不如澍茨先生纯正,眼神不如蛇王先生深邃,仪态不如铂金教父风情万种。”我摸着下巴,“不过骗骗年少无知的纯情少男少女倒是足够。”
“你身边确实有很多杰出的人物。”他挥挥手,那个年轻俊朗的形象晃动了一下,蜕变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变的金发与睿智的额头,岁月沉淀后的面容看起来丰富了很多。
“这样子好得多。”我点头:“魔力丰沛的好处。”
他深吸口气:“也许我该说句对不起。”
“致歉虽然没用但会令人心里受安慰。”我端起杯子温暖指尖,“我很高兴不用和你杀个你死我活。”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能杀了我?”
“现在还不能。”我诚实的摇头,“但你会老而我还在长。”
“是啊,多麽无情的时间。”他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袖口。
我知道那里本该有一根魔杖:“他留着,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他柔和的笑了起来:“你和阿尔说过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真是一样。”
“阴险狡诈厚颜无耻之类?”我呵的笑了。
“敏锐又婉转的体贴。”他也在笑。
“老实说,如果你去霍格沃茨说不定是我嫡系学长。”我看着他。
“现在也是。”他笑得开怀了之分,“如果你不介意我肄业。”
“你都不介意被囚后投靠那个老蛇脸的卡卡洛夫我有甚麽好介意的。”
“我不介意?”他挑眉。
“你没杀他就是他还有用。”我抿着咖啡闻香,“有甚麽比两面三刀的小人物更适合打探消息?他们自有保命和求得信任的法子。”
“我现在开始相信你能杀了我。”他叹了口气,“别尔夫什卡都婉转的说过你好话。”
“因为我是他儿子的朋友。”我咬了一口蛋糕圈又放下,实在对上面黄油粘的苞谷米不感兴趣,“于是他真的杀了自己媳妇儿?”
他呛了一下:“真是富有生活气息的说法。”
“你很在乎这个?”我挑挑眉,“好吧,于是别尔夫什卡先生真的取走了别尔夫什卡夫人的生命气息?”
“不。”他的笑容淡下去,“不知道,那是个惨剧。”
“所有的死亡对死者而言都是惨剧。”我给他一颗太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