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狡猾的亚述人,他一定有所图谋。”修达亲王叹息着,“德拉科完全不明白。”
喂喂,朕这样乐于助人的好少年为甚麽总被妖魔化。你们这些想太多的家伙完美地诠释了甚麽叫庸人自扰。
“是,太过正常的一次出访——他甚至没有主动拜会和接近过别国使臣。”
“同来的那位伊里奇队长呢?”
“仍然吃喝玩乐。真不明白亚述怎麽会选这种人做战车队长。哦,也许唯一符合他身份的行为是已经先后找过或是约定了好几国的使臣比赛战车。”
诶凯鲁同学,英雄所见略同嘛。
“……既然对方没有行动,继续盯紧好了。”修达亲王摆了摆手,“辛苦你了,神官。”
“不,是我自愿。如同那时您让我无比感激又无地自容的自愿。”凯鲁神官欠了欠身告退,“诸神赐福,亲王。”
满腹心思的中二少年离开修达亲王的宫殿平安返回自家使团住地,八卦小队长伊里奇居然也在。
询问后朕挺无语,这麽一桩王室丑闻还真是呵呵呵。
元老院议事长艾基尔的独身爱女裘啬尔小姐曾和皇太子时代的穆尔西里二世交往过,分手后依旧恋恋不忘。失恋令她神魂颠倒痛不欲生,甚至与个头发眼睛颜色与王子相同的男人一夜缠绵。之后怀了孩子生下来取名凯鲁还找上门来……要命,朕的三观你还好麽?
当然事后揭穿不是真的,所幸还是皇太子的穆尔西里二世没有追究,甚至还体贴地控制流言才让艾基尔一门勉强保住名誉。而这位艾基尔家的小姐至今没有结婚,她那父不详的独子凯鲁则抛弃了艾基尔的姓氏去远离政治核心的神殿做个神官。
看样子这位修达亲王也帮了他一把。
但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摸着下巴皱眉思考,伊里奇挥手道:“你管这些做甚麽?横竖修达亲王看样子根本不想争。据说当年也是他主动放弃与穆尔西里二世相争。”
“但他曾一度是与穆尔西里二世共同提名的皇太子候选人。”我敲了敲特意翻出来的泥板。
“他母亲毕竟是皇太后,又只有这一个独生爱子。”伊里奇见怪不怪地耸肩。
——德拉科……好孩子,不要为了我去痛恨任何人。
这句话不经意又回响耳畔,中二少年总觉得似乎触碰到了甚麽。
“我说大祭司,你又在发甚麽呆。”伊里奇伸出手在我眼前摇晃,“米坦尼,你倒是给个明话啊。我可眼看就要敷衍不下去了。”
于是中二少年也不迟疑将巴比伦沙乌拉公主私下会见希塔托二皇子的事说了。
“原来约的是她。我还以为是契鲁达夫托里那个老滑头。”伊里奇瘪瘪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嗒托西利显然想娶个有势力的公主增加夺位筹码——就像他那不要脸的大哥打算干的那样。”
“但戴尔才是被承认的皇太子。”我皱眉,“无论他是否娶到咱们的安妮娜公主,这身份都不会改变。”
“我可打听到希塔托如今有几派意见分歧很大。”伊里奇冲我挤眉弄眼,“戴尔皇太子一直没甚麽亮眼的政治表现,而且现在正妃一无所出。”
“时候到了孩子自然会有。”我摇摇头,“至于政治作为,有个那麽耀眼的父皇三个儿子都够呛。”
“可他真舍得放开铁出口量?”伊里奇惊讶地张张嘴。
“如果有必要。”我叹口气,“以小博大,时间长短,甚至承诺还可不兑现。总而言之,此一时彼一时。”
“难怪……如果他真在这样筹划,就可以解释为何暗地里有军方的人打算支持二皇子。”伊里奇冲我挤眉弄眼,“卡修队长的部下嘴可没他的严。”
“小小年纪就会对女孩子花言巧语情深似海果然是驾驶战车横冲直撞的人唯一有脑子的时候。”
“嗨!军事作战和玩弄政治是两码事!”
所以你和你崇拜的前辈卡修队长一样一辈子都住在战车上好了。
“米坦尼除了试图接触我们还靠近哪边?”
“巴比伦。”伊里奇瘪瘪嘴,“骑墙的米坦尼就该被吃掉。”
我失笑:“盟友越多越好,这也许是近十年来他们脱离希塔托的最佳时机。”
“浑水摸鱼?”伊里奇舔着嘴唇嘿嘿直笑。
“巴比伦继续观察,别忘了墙头草也得算上他们。”我转过几个念头,“派人盯着卡帕塔神殿。”
“你天天去还要派人。”伊里奇翻个白眼,“到底哪儿有甚麽?”
我摸着下巴:“不完全确定。而且我总觉得不太舒服。”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他嘟囔一句,“埃及人据说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到。希望那时候一切都搞定了。”
对,还有尼罗河的鳄鱼没出场。
我揉了揉额角:“陛下有甚麽指示?”
“别把我当成书记官。”伊里奇从口袋里摸出几块泥板递来。
我快速浏览完,再点点泥板的左下角。微弱的蓝光闪过后,泥板上的字迹蜕变为另一份内容,看完后再来个消失咒毁尸灭迹绝无后患。
“难怪陛下那麽信任你。”伊里奇吹声口哨,“除